君非妾顿了步,负手而立,回头冲西门誉甜甜一笑,“庄主放心,我从不杀畜生。”
见她并没有要计较的意思,西门玉才略松了一口气。
君笑楼睁大眼睛望着她,大为震惊。实在太不可思议,她才只有十五岁,究竟是如何练就这一身功夫的?看来那下水道人,真乃世间少有的奇人啊!
“三少,你没事吧?”陆诚急忙奔过去,将西门三少扶了起来。
西门三少体内血气翻涌,好不难受,尤其是腹部,灼痛难忍,可是这些疼痛难受,又怎及得上失去晓慧的痛苦?他强自忍耐,一把推开陆诚,牙齿打战,“死不了!”
西门三少颤颤巍巍往前两步,指着君非妾道:“少在这里装好人!卑鄙鼠辈……”
“是啊,我是卑鄙鼠辈。”君非妾不以为杵,温雅而笑,一字一字缓缓道:“三少真君子,所以,才被朱颜奶奶,骗了感情还骗了身子是吗?”
字字如刀,戳向他的痛处。
西门三少大怒,吐出一口鲜血,面皮赤紫,喝道:“你再说一遍?!”
“朱颜奶奶说了,西门三少乃蠢驴一只,她早就不耐烦了……”
“去死!”西门三少目中凶光大作,突然厉喝一声,衣衫卷舞,蓦地冲向君非妾。
西门玉急忙大喝:“阿三住手!”
那白衣少年的武功修为深不可测,远在在场所有人之上,阿三他非但讨不到半点好处,很有可能还会吃大亏。
他是西门山庄的三少爷,各方面都很优秀,得天独厚,从小到大都有种优越感,他是骄傲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受过挫折。然而这一次,打击太大,他无法承受,于是崩溃了,发狂了。
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理智,丢弃了清傲风骨,的确应该受到教训,但是,他出手毫不留情,一心想要杀了那少年,很有可能反被那少年杀死。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若他因为朱颜那妖女,而被方含君失手杀死,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西门三少现在愤怒到了极点,非但没有听话住手,攻势却更加猛烈起来。
“啧啧,这样就生气了呀……”这次,君非妾没有接招,而是施展绝妙的轻功,在宽敞的大厅里跳来跳去,“那日在醉花眠,朱颜奶奶还说很喜欢我呢……”
乒砰噼叭,两人所到之处,家具摆设全被打得粉碎。
君笑楼着急道:“非、表弟,阿三疯了,你还刺激他做什么!”
君非妾咯咯笑道:“他一出手就是杀招,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我刺激他一下怎么啦?”
这两个人,脑子都不正常!君笑楼气急,“阿三,表弟,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有什么误会,当着庄主的面说清楚就是!”
君笑楼冲上去,欲将两人分开,结果却挨了西门三少一掌,堪堪躲过才没有受伤。
“表哥,人家非要自取其辱,你着什么急呀。”君非妾一面与西门祝纠缠,一面笑嘻嘻道。
“阿三你不要太过分!我们都是亲眼看见姚氏变脸的,她当场承认她就是镜里朱颜,你不要好坏不分!”西门伟和西门轩看不下去了。
早前这些话或许还有点用,现在,西门三少被她当猴耍了半天,说什么都没用了!
混蛋,难道真以为他西门三少奈何不了她么!
“这里真吵,要玩的话,咱们去外面玩。”君非妾空练有一身武功,却极少有与人过招的机会,现在西门三少缠着跟她打,她巴不得呢。
大冬天的,难得运动运动。
君非妾身法优雅,飞掠了出去,西门祝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