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语桥想了想道:“有点蹊跷。”
不出两天,苏逸辰和微生子渊的事情就在盛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茶馆里,酒楼里,小巷子里,一个个唾液横飞,好像当时都在潇湘馆里亲眼瞧见了似的。
至于君二小姐非礼乌邪大师的段子,刚兴起便被压了下去。
在君非妾的怂恿下,何氏出门转了转,结果回来后,脸色很不好看。可想而知,听说苏逸辰去了潇湘馆之后,何氏该有多么痛心。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君非妾带着小白猪在院子里享受温暖,见她悠闲的剥花生吃,小白猪也不甘落后,跳上矮几,前蹄从碟子里刨出一个花生,再用蹄子使劲摁下去,啪啪,花生壳碎了,香脆的花生米滚了出来。
小白猪撅着屁股,冲君非妾扭啊扭,好不得意。
君非妾瞟着它,“八戒,你好贱啊。”
小白猪立马转过身,瞪眼咧嘴做鬼脸。
君非妾提议道:“要不这样,咱们剥花生比赛吧?看谁最先剥完一碟。”
八戒点着猪头,表示同意。
城池送了两碟花生过来,站在一旁当观众。
君非妾将其中一碟推倒八戒面前,“主人要有主人的胸襟和气度,我让你先剥三个。”
八戒也不客气,摇摆着肥胖的身体,将花生一颗颗刨出来,然后再用力踩碎壳。
待小白猪剥完三颗之后,城池便擦亮眼睛看向君非妾,每次无论比什么,小白猪都只有输的份儿,这次必定也一样。果不其然,只见君非妾微笑着伸出手,把碟子翻过去,将花生盖在下面,运功轻轻一拍,整碟花生的壳全都碎成了渣,风一吹便只剩下饱满的花生米。
小白猪抓狂,两只前蹄在地上乱砸。
城池拍手叫好。
君非妾一面美滋滋吃着花生米,一面仰头耻笑八戒不自量力。
君笑楼站在院门口,脸皮抽搐了两下,这一人一猪,哪里像是主人和宠物,简直就是一对冤家,见到对方憋屈,比干什么都高兴。
城池一抬头便瞧见了他,笑嘻嘻唤道:“大少爷!”
“如今,你倒是高兴了。”君笑楼走过去,话里有话。
君非妾如何听不出弦外之音,抓了一把花生米递过去,“我当然高兴啦。”
君笑楼伸手接过来,又抓住她的手,重新塞给了回去,“这事儿有点过分了啊。”
君非妾一脸死不悔改的样子,“有吗?我没觉得啊。”
“你……你真是顽劣……按说下水道人的徒弟,应该知书达理才对……”城池搬了张椅子出来,君笑楼坐下,喃喃道:“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去定远侯府了。”
君非妾撇嘴道:“就算没这出,你也没工夫去定远侯府啊,整天忙忙忙,哪来那么多事!”
“年底了,要处理的事情多。”君笑楼盯着她看着一会儿,忽然笑道:“你既闲不住,脑袋瓜子又很聪明,不如帮帮哥哥我,学着打理生意?”
君家人丁单薄,所有重担全都压在他的身上,若有人分担,那是最好,不过,君非妾毕竟是个女孩子,君笑楼倒没有抱多大期望,仅是希望找点事情让她忙起来,免得跑出去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