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子站到了洞窟之中,双眼微闭,走了两步,在洞壁中按了一下,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根绳索不知不觉就从空中掉落下来。
广宗子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抓住绳索,对暮云说道:“暮施主,你等我一等,我先上去看看,如果没有危险,我再将这段强子放了下来,你只要牢牢抓住即可,我就带你上来!”说完,那根绳索带着广宗子,飞一样就窜了上去。
洞中寂静无声,暮云站在洞中,轻轻将自己的神魂触角伸了出去,他在帝都看过阵法一类的书籍,所学庞杂,从帝都出来之后,被父亲禁锢的武魂也已经解开了两层,那神魂不仅如海洋一般,更是被无垢大师用佛法给净化了,他能够感受到神魂的涌动,只是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去用。
这个洞中,有一个灵阵,阵法是用灵石之类为基,灵阵在缓缓地移动,那些生门和死门就随着灵阵的移动而变幻,当真是玄妙!
暮云试着释放了自己的神魂,果然就看到了这洞中不一样的东西,他正自沉浸在这个灵阵的构成之中,突然之间,不禁呆得一呆,广宗子大师如此详细将机关说与自己来听,难道他感受不到这灵阵?可是自己的感受,与他说给自己听到的一模一样!
广宗子上去了许久,也不见那根绳索再放了下来,暮云释放了神魂,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感觉到深深的疲倦,赶紧收回了神魂,原来这释放神魂是如此费劲!
他闲坐了一会,还是没有消息,将袋子中的那具龙骨纸鸢取了出来,展开一看,这纸鸢制作精巧,龙骨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透露出淡绿的颜色,虽然经过年代久远,但它的韧性十足,一点也没有损坏,纸鸢背上的纸质,摸上去油性充分,应该也是经过特制,看那边缝处露出的线头来,暮云肯定,这绝不是什么油纸,这是天蚕丝织就,用桐油充分浸润之后而成,这样的东西,轻薄而且保管年代久远,历经千年也不会腐朽!
暮云将那龙骨纸
鸢拿了出来,看到损坏的地方,其实就是两个卡扣松动,不能扣上,导致这纸鸢龙骨不能张开,也不能飞了起来,他仔细看了看,这样的做工,《天工》一书已经介绍了无数次来。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暮云平时就喜欢做这样的东西,将一双手已经练至灵巧无比,只是一会功夫,就将那纸鸢给复活了。
他正暗自高兴,就听见头上传来一个声音,有一根绳索从头顶掉落下来,暮云紧紧攀住绳索,如坐过山之梯,向头上飞了上去。
头顶一阵黑暗,紧接着眼前一亮,暮云站在了一处暗室之中,只见广宗子做了一个禁声的口势,他将手中一件青色沙弥服递给暮云,示意他穿上,暮云穿好衣服,再将他给自己的一顶僧帽戴在头上,不轻易看,还真就是一个小沙弥出世。
广宗子轻轻拉开了门帘,示意暮云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去。空气中传来妙香的味道,还有偶尔的人声,远处有诵经声,不一而足,他们走过两间厢房,来到一座旋转的木楼前,暮云看了看那楼前的牌匾,上书《藏经阁》三字,广宗子来到楼前,从身上掏出一把巨大的黄铜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之中,轻轻扭动数圈,只听得门吱呀响了数声,打开了,广宗子上前闪进门内,随手将暮云也拉了进去,再将那藏经阁的门给关上。
藏经阁里空间极大,他们二人所处的为第一层,广宗子神情紧张无比,他招呼也没有给暮云打,就快速地上得楼去,只一会时间,又从楼下下来了,轻轻地对暮云说,“施主,我们回去吧,等天黑了,我去打探得消息来,再送你出去!”
广宗子依样打开了藏经阁的门,与暮云二人原路返回,正走到雷公殿大门口,广宗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那殿门一角,转出一行人来,为首之人,正是暮云在广场上听那讲经的慧真和尚。
“掌门师叔,你这是要去向哪里呀?不知师叔身上伤可好了,需不需要晚辈给师叔疗伤?”
“住口,你这个黄口小儿,亏我如此待你,你却要图我雷公寺传承上千年的镇寺之宝!我如不是礼遇待你,哪里会着了你的道来!我佛门清静之地,不知何时钻进了你这样的孽障来!”
慧真看着他,也不气恼,“我已把话讲明,只怪你不识时务,师傅已经告诉于我,你如不给,就让我智取了,所以我只好用了一点小手段,不过看你现在这般模样,不知是哪位高人居然将你的毒给解了,看这雷公寺,也是藏龙卧虎呀!”
“师兄,你就不要愚蠢了,那东西放在寺里,也当不得饭吃,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你将它看出个什么来,不如就献与慧真师傅,也是物尽其用吧!”
“广禅子,你个欺师灭祖之徒,当你做出这等行径来时,你就不再是我师弟,我以本寺主持之名,将你逐出师门!你以后永不要再叫我师兄!”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慧真将当空跃起,双手变成鹰爪,向广宗子面门抓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