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凉哭瞎,确实是后悔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心痛地想要重新投胎。√
他做的是真狠,不惜往自己头上扣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要让她身败名裂。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单凉还会愿意嫁给安逸尘么?
答案显而易见。
安逸尘甩开单凉的脸,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泪珠,冷冷地起身。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离婚的话,那么,法院上见。”
有了单凉出轨的事实,一起离婚诉讼案,还不是轻而易举,以安家的势力和财力,玩死单凉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听着男人仿似轻快的脚步声,单凉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麻木地流着泪,任由指甲扣进手心的肉里。
以前觉得眼泪很苦,现在看来,和人生相比,眼泪太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外走廊的灯都熄了,单凉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尽管身体已经疲劳得不行,意识还是很清醒,前不久发生的所有一切,也还历历在目。
身上突然一暖,单凉回神一看,是一件男士的西装,将她赤 裸的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于景深蹲在她旁边,将她身上的西装又往上拉了拉。
“你还好吧?”
她怎么可能好。
于景深心里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在场,瞧见单凉遭千夫所指的模样,饶是换了哪个柔弱的女人,都不会好过。
说来也是巧,两次和单凉碰面,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