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尘却连带着每一根头发丝都僵硬住了,心脏仿佛停跳了一拍。
“你说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医生,眼睛里红血丝遍布。
医生只当他是一时禁受不住打击,兀自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嘱咐他回家去拿一些病人的生活用品,顺便做些补身体的食物。
安逸尘浑浑噩噩地从医院出来,门口停的车车门还大开,来的时候急得钥匙都忘了拔。
仿佛是应景一般,一声响彻天边的巨雷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下一秒瓢泼大雨就倾盆而下。
安逸尘仍由大雨将自己淋了个通透,接收了无数个异样的目光之后,脸色难看地坐进车里。
猛地一脚油门,车身就冲进了朦胧的雨雾。
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安逸尘还是半点未减车速。
医生的话就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脑海里重复,经久不息,依稀还伴随着一大早单晴的哭闹声,还有昨天晚上耳畔模糊的悦耳呻吟。
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爱的女人早就不洁更令人蒙羞?
安逸尘联想到三年前单晴的逃婚,还有那封匆忙的书信,恐怕只是她为了逃避婚检的幌子吧。
原来他一直都误会单凉了。
可惜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安逸尘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踩住油门的脚越来越用力,注视前方的眼神已经接近了暴走。
“啊!!!”
他崩溃地喊出声,车子像一只离弦之箭直直冲向了立交桥头。
引擎终于承受不住过度的高压,熄火失灵,轮胎也在因下雨变得湿滑的路面上摩擦出尖锐的声响,“砰”的一声撞上桥边缘的墩柱。
安逸尘感觉头上有热热的液体淌了下来,视线变得朦胧,最终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