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这家伙敢再恶心一点吗?唐画是待不下去了,最后连食盒都没有拿就跑了。
“陛下今天晚上,是不是还是去灵妃娘娘那里?”看现在这个情况,赫连哲怕暂时是不会对后宫其他女人有兴趣了。
“今日是初十了吧?”
“…是。”
“准备一下吧,晚上,去浮萍圆。”
萧瑟,寂寥,诡异…这几个词用来形容浮萍圆再合适不过了,两年间,这里从当年先帝宠妃萧贵妃的寝宫变成现在大家望而却步的冷宫,也不过区区两年而已。
精致的鞋履踏在枯叶上,发出一阵阵声响,长袍拖地,一盏油灯,粗略的点亮了前方的路。
嘎吱一声,正房的门被打开,不远处的床帏前,坐着一个白衫女。瞧起来大抵已经五十岁了,干的好像老树根的皮肤,让人看着就害怕。
“你来了…”她的声音很难听,可以听出来声带已经损坏了。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
赫连哲将油灯放在一边的檀香桌上,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油灯就这样翻倒。
“母后近日过的可好?儿臣瞧着,似乎越发消瘦了。”赫连哲双眼含泪,说话却是极具讽刺。很显然,在面对这个母后的时候,他很假。
“…阿哲…我知道你恨为娘,但是你哥哥没有错…你…能不能放过他?”
“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求你了…你已经得到了皇位,就放了你哥哥吧!”萧长苑死磕到现在,苟活着这一条命,也不过是想给赫连靖留给后路罢了。为此,哪怕她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跪都行。
她再一次跪在自己面前,赫连哲却早就对她没了心。他蹲下身,抬手将她凌乱的青丝摆弄整齐。
他的温柔总是只有一瞬间,下一秒,他便捏住萧长苑的下巴,扣死死的。
“母后,这么多年,你可曾有想过,朕也是你的儿子!”
“……”
“成王败寇!赫连靖他输了,他就必须一辈子被朕踩在脚下!朕不会让他那么轻易的死的,您也不用这么的担心,朕,会慢慢的玩死他!”
“…你…你这个不孝子…”萧长苑眼角流出两行泪,抬起虚弱的手还想给他教训,就如小时候一般…
“母后,”他松手,语气忽的又放软了下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割腕,只是为了换你一句关心的话语,可是…那天你还是去陪哥哥温书了,若无那些个太监,我也许早已经去见了阎王,你可曾,为此愧疚过啊?”
萧长苑没有说话,她此刻的眼里的赫连哲,是一个恶魔。
“呵,”赫连哲笑了,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面的灰,道,“真怀念小时候啊,母后。放心吧母后,无论过多久,儿子…还是最爱你的哦!”
“…赫连哲…”萧长苑艰难的朝他出门的方向爬去,最后却还是被锁链给圈在原地,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连一条狗的不如啊!“赫连哲,你不配当这个皇帝!只有你哥哥!你哥哥才配得上!”
人早已经连影子也看不见了,她声嘶力竭的嘶吼,也不能改变现在的局势和情况。
每次到了浮萍圆,赫连哲的脾气都会特别的大。
“去长生宫。”
“是!”
长生宫内,唐画待在小厨房里,今天被赫连哲坑了一次的她,势必要赢回来。
“哈哈哈,中药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