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因为受了打击,同时毒药发作的唐画,已然到了生死关头。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赫连哲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一只匕首。又在自己手腕处轻轻的划了一刀,一碗清水,再滴三滴自己的血,便是解药。
只要可以减缓它的毒性一月,待到下月这个日子,又喂自己的血给她喝,以此往复,她便可以平安无事。
“如果你真的听话,朕又何必这么做呢。”
赫连哲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温柔到了极致。这辈子所有的温柔,他几乎全部给了她,纵使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就是她的。
为何她却这般不领情?
与赫连靖暧昧,甚至对一个太监都有这么深厚的情,她到底把自己置于何地?
脑袋有些疼痛,那些不好的记忆,又重新在他的脑海里面回想起来。
三年前
先帝驾崩的前一天,赫连靖匆匆的从封地回来,萧长苑早就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他消息,但他却整整的迟了十日才知道。
这里面到底是谁在作祟?结果显而易见。
先帝因为二皇子的暴毙,怒气攻心,等大家都以为二皇子将登位大典的时候,他却突然死了。理由更是让人难以言喻,几乎成了整个皇家的笑柄。
二皇子母妃也因此抑郁而终。当初二皇子党派的人,纷纷转移阵营。
他们转移到哪里呢?当然就是赫连靖这里。最近几年,赫连靖在先地面前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有一段时间,更是把他设为接班人在培养。如何看出来的呢?因为那时二皇子的病已经初见端倪,仙姐不会笨到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二皇子的身上。赫连靖就是他的备用方案。
中德殿
龙床前
“靖儿…”先帝此刻已经气若游丝,干枯的手拉扯着他的玄衣,又重重的咳了几声,才好不容易冒出了这两个字。
“父皇真的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赫连靖,是赫连哲。”
果不其然,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认得过自己。
“赫连哲…阿哲…”
“不要叫我阿哲,我听着真的犯恶心。”赫连哲甩开自己的衣袖,任由他的手重重的垂在床上。
“大胆…你……”
赫连哲勾唇一笑,这个笑容对他来讲太熟悉了,曾几何时,他是如何喜欢这种笑啊。但是现在再看,却有一股恶寒。
“父皇你知道么?您最喜欢的贤妃娘娘,刚刚已经自尽了。”
“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赫连哲故意卖着关子,他就喜欢注意他的一点一滴的改变,看看这逐渐放大的瞳孔,都已经这么老了,还能有这么锐利的眼神也不容易。可是这又如何呢?终究是分不出他和赫连靖,因为他从未在意过他们两个…不,或者说是他从未在意过自己。
床上的老人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死死的抓着床被,眼睛里冒出来的火仿佛要把他吞噬。
“看来父皇不知道了,儿臣非常乐意为你讲这个故事。”
“……”
赫连哲笑道,直接拉了一把椅子过来,正襟危坐着。
“父皇和可还记得上次狩猎,儿臣在树林里打了一只很大的山羊,可是儿臣都没有吃到。从此以后儿臣便发誓,倘若今后再碰羊肉,情愿毁了自己的味蕾,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仅仅是因为有人抢我的羊肉吗?”
“……”
赫连哲自言自语的样子十分可怕,明明是相同的两张脸,为什么就这样的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