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远性子的难以捉摸,宋丞相是早就深有体会。
此刻已经是入夜,在这个时间过府询问这件事情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唯恐说话慢了一会儿就会让秦泽远感到不满一样,宋丞相仿佛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准备将事情和盘托出,但是显然的是宋丞相高估了秦泽远的耐心。
说刚开了个头,还没有说上两句,秦泽远这就目露不耐的挥挥手。
显然是不想要在听丞相说下去,“本王既然过府,那么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做了了解的,不过是因为有人在外散播了你三女的谣言罢了。”
“可是……”丞相正准备在说什么却见秦泽远那双纤长的眸子一竖,顿时再多的话丞相也只能咽进了肚子里。
只能唯唯诺诺的说了声,“是。”
“以丞相的身份去过府将这些官家子弟请来的,但是现在依然入夜,你却仍旧将这些官家子弟留在府中,难不成你是认为最近的事情出的还少?”
“想要在平添出来一些是非?”危险的光泽盯着宋丞相,纵然只有眼神,却让宋丞相的背后起了一层的冷汗。
面前的人实在是太有压迫力,慌忙点头,“老臣考虑欠妥,还望王爷恕罪。”
一想到背后的人可能是想将相府扳倒,他拼了力气也想要得到确定的答案。
适才答案正要询问出来,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睿亲王到来。
耽搁下去的审问,但是现在却因为睿亲王将这席话压在了他的头上,似乎这件事情只能作罢,但是宋丞相却有些不想无疾而终。
“本王没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只想说的,你这么做,难免会引得他人的不满,若是有人去老皇上那里参你一本,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丞相大惊,但是睿亲王却不在多做停留,直接带着仆从离开。
客厅内,宋丞相愣怔的做着,脑海中登着觉得思绪烦乱,睿亲王说的是有道理,但是他却不能眼见着相府被人暗中捣鬼却不作为。
反正现在已经将这些人带来了府中,不论如何,今日他都要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做出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抱着拼一把的念头,宋丞相严令之下相府的会客厅更实在重重叠叠的包围之中。
压迫的环境,令人窒息的氛围,在怎么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一样。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所有被丞相邀请过府的人被逐个送走了。
相府中恢复安静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丞相却突然率人提着灯笼,来到了后院不曾踏足的地方。
“你说什么?结果出来了?”抱着得不到答案的念头,宋云溪正在感觉郁闷,但是却见丫鬟满脸喜悦的冲进来对着她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难道那个睿亲王没有在府中停留太久的时间?
“嗯,相爷已经带人赶往了那人的住处,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一路上相爷怒气横冲,率人直奔后院某处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后院,不少看热闹的人已经围聚了过去。
身为当事人中一个的宋云溪,自然也不能错过的是这样一个机会,点点头,带着丫鬟匆匆就出了惜弱院。
一路上凡是见到宋云溪的人无不是恭恭敬敬,退避两旁。
这也难怪,白天宋云溪的心狠手辣才刚刚传遍了整个相府,晚上相爷又是因为三小姐闹出来这样大动静的一出。
任谁也不是个瞎子自然看的出来的是,现在这三小姐在相符中的地位不同了。
不说趋炎附势,但是起码不为自己招惹是非。
并未去管那些闲杂人的反应,在丫鬟的带领下,宋云溪来到了想都没有想到的地方,“煦阳苑。”
这是三夫人的住处,是三夫人的住处!
三夫人向来给人的印象都是柔柔弱弱,对于任何事情的反应都是淡漠。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十年如一日的都受到丞相的冷落,自此三夫人也就很少再出煦阳苑的门了。
但是谁能想到的是,淡薄是非多年的人突然开始动手,并且排挤的正是宋云溪。
所做的事情也是令人发指,找上的人,更可谓是费尽心机。
踏进了苑门,三夫人一身素衣已经被相爷一巴掌打在了地面上,孱弱的身子趴在地上久久没能站起来。
相爷满目猩红看着他的三夫人,“到底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纵然性子冷淡,但是他扪心自问对于她从未有过任何的亏待,最多不过是不过苑来探望而已。
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与大夫人相媲的最好的,但是她却居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相对于丞相的暴怒,三夫人看起来格外的淡然。
一双眸子中带着疏离看着丞相的脸,嘴唇张吐之间,更是让丞相怒发冲冠,“自然是为了扳倒相府。”
“为什么,这里到底是你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到底是为什么你对于这个地方会有这么大的恨意,甚至不惜想要毁掉这个地方?”丞相情绪失控的看着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