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御天顺着卿长生的视线望去,白茫茫的雪地中,那个穿着略显单薄的女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可是眼中却充满了惊喜,她看着煌御天的眼神,是那样真挚深情。
而煌御天却固执的看着祝婉忆,有些担心的问,“你生病了?”
祝婉忆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女子,“也许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都是孩子他娘了,还这么爱玩!”卿长生放下祝婉忆,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而祝婉忆却嘟囔着嘴巴抗议,“诺儿都说我的鼻子快被刮平了!”她人是下来了,却还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卿长生身上,撒着娇。
“好啦,再不回去,诺儿要担心了!小心回去写检讨!”卿长生轻揽着她的身子,温和的说着,眼神之中的宠溺疼惜之情不言而喻。
“他敢,我是他娘!”祝婉忆蹭着卿长生,说要回去。
煌御天还想拦着,却不知道还要以什么样的理由拦着?只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那个相拥的身影让他的心越来越痛……
她已经成亲了?跟那个男人?
该死的,还有了孩子?那个男人那般宠溺她,她过的很幸福吗?
不知道为什么,煌御天那么肯定她就是祝婉忆,她的容貌可以换,她的声音可以换,她的习惯动作都可以改变,可是那双眼睛,那份心境,那个祝婉忆最最善良的心还在……
他的婉儿,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
她又忘了?肯定是忘记了,要不然,她见到他不会如此无动于衷!还是说,她恨他,所以故意不理他?
“她跟她很像?”素然走过来,撕下自己衣衫上的布条帮煌御天包扎了伤口。
而煌御天却一声未吭,回到行宫后便卧床没有起来过……那时候,那个男人问她,还痛吗?她回答的很轻,他却听得清晰,她说:幸好,是还能忍受的痛!
“她跟她很像?”素然走过来,撕下自己衣衫上的布条帮煌御天包扎了伤口。
而煌御天却一声未吭……刚刚那一幕不时的闪现在他的脑海当中,那个男人问她,还痛吗?她回答的很轻,他却听得清晰,她说:幸好,是还能忍受的痛!
“祝婉忆!”他看着她,拥在别的男人的怀中,灿烂如花,明明那么痛,却佯装无事。
憋在心中的那口血长喷而出,鲜红的血在雪白的地上开出妖艳的花,似是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而她终没有回头!
硬撑着卿长生的祝婉忆听到这声悲痛欲绝的呼喊,差点从卿长生的怀中滑落,他还认得出,她的模样?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已经没有交集,即使再次相遇,也只能平行错过!
卿长生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药丸喂她服下,拦腰抱起祝婉忆,飞身离开……他怕再多一秒,她就会弃他而去!
疼痛让祝婉忆浑身湿透,她皱着眉头,不肯喊一声痛,卿长生喂的药丸渐渐起了作用,她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婉儿,听到雅瑟的话,听到他的消息,便不顾一切的去找他!为何,又不跟他相认呢?他还爱着你,很深很深……”卿长生坐在祝婉忆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面孔,轻轻扯下了她的人一皮面具。
面具之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少了烧伤的疤痕,她的脸便是完美无缺,精致的五官,俏皮的细眉,他似乎可以想象出她挑眉的娇嗔。
这样的祝婉忆,只会让更多的男人情不自禁想要拥有!
而他,何其庆幸,可以陪伴在她身边三余载?
那么,如果她真的去离他而去,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吗?
卿长生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祝婉忆时的样子,那时的她奄奄一息,拖着同样重伤的海棠,顽强的撑着,淡绿色的衣裙被树枝划破,露出了划伤的肌肤,她一手挂在悬崖的峭壁上,一手拉着海棠,还不听的跟海棠说着话……
她笑着,露在外面的右脸伤痕累累,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是,她却是那么云淡风轻,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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