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他留下的印象太可恶。

    顾念安眼底隐约有泪花闪烁。

    那天，她满十六岁了，第一次喝了酒，醉醺醺的回了房间，还不及跌倒床上就被人匝住了腰身，男人的气味无声弥漫过来，

    她推不开他的疯狂和钳制，洁白莹润的身体在暗夜里瘫软迷乱，她身子如水一样摊在床上连抵抗都没有力气，年轻的身体第一次尝试那种极致的疯狂！

    除了他没有真正要她，她几乎尝尽了男女之间会有的一切纠缠和迷乱。

    那一夜，顾念安记得最清楚的是他离开时的一句话，他说，顾念安，倘若没了顾振业，你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无止境的噩梦和梦魇。

    让她平心静气的对待他，怎么可能？！

    顾念安伸手拍拍自己的脸，她将整理好的文件从头至尾又重新筛了一遍，确认再无问题这才打印成册。

    她过去的时候，傅云霆正在打电话，点了下桌面示意她放下。

    顾念安将资料放下就离开了。

    等人出去了，傅云霆随手翻了下材料，里面一张便签纸让他翻动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我不会再给你骂我的机会。”

    劲秀的字迹，还能看到以前练字的功底。

    连认错也不肯低头。

    傅云霆轻笑，就是这样才有意思。

    就要这样，才能让他孜孜不倦的折磨她。

    男人伸手按下内线，“跟我出去一趟。”

    “现在？”

    她不过问了俩字，那边没回应直接掐了电话。

    顾念安甚至连午饭都没来得及补充，拎了包快速的又跟傅云霆出去。

    从瀚海投资的一家粉末涂装的企业回来的途中，顾念安咬着笔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嘴巴张张合合几次不知道怎么开口。

    “问。”

    男人突然抛出一个字，顾念安正身危坐，抬眼看过去，闭着眼啊怎么就能知道她有话要说。

    见她迟迟不开口，男人倏然睁开眼睛，犀利的眸光恰巧逮住她偷瞟的眼神，眼睛里写满猜测和疑惑，小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坏话。

    小孩子一样。

    眼底涌起淡淡的笑意，被很好的掩饰掉，“没有问题？”

    “有！”猛的举了下手，然后在他戏虐的眼光里放下，顾念安问，“这企业运营情况并不好，前几年的利润率也不高，为什么你还要承诺投他们？”

    傅云霆拿过她的记录本翻了下，直接将本子扔还给她，“看问题不要只看表面，我看的是未来不是现在，这家企业的负责人战略思路很清晰，团队战斗力强，另外，最主要的是符合产业政策。”

    他一副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懂的语气，莫名就让顾念安想要炸毛，心里忍不住的腹诽，她要懂还用问他？

    伸手点了下她的脑袋，傅云霆再点点她的本子，“把我说的话记下来。”

    顾念安心想，拽什么拽，你谁啊？又不是名人还让我给你整理名人语录啊！

    想归想，但她还是乖乖记下来了。

    直到后来，顾念安坐在顾氏地产的办公室里，看着当时的笔记，物是人非，而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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