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撩拨几乎让她尖叫失控,心理的极度排斥和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备受煎熬。&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顾念安脸色苍白如雪,如果说她还存着一丝侥幸,以为傅云霆会看在曾经兄妹一场的份上放过她,可随着他愈发过分的动作,那一点点侥幸都被彻彻底底的消弭掉。
“哥哥,哥哥,你放过我!我是真的爱桑岩,你放过我!”
她视线祈求的看向身上这个男人,痛苦而艰难的请求,可她却不知,正是这句话将她彻底推进深渊。
男人眸子紧眯起来,锐利的眸光落在她脸上、身上,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妖孽又骇人,他俯身轻吻她的眼睛,声音缓慢如刀深深割入她的肌肤里,“安安,我最看不得你得偿所愿。”
“唔——不要!”
顾念安突然伸手用力去推他,指甲愤怒又无助的深深扣入他的皮肉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撕裂的痛苦和着尖锐的痛呼成了顾念安这一辈子的梦魇,她不可置信又无比荒芜的知道自己真的再配不上桑岩。
她的爱情,她的幸福,都被眼前这个男人彻底撕裂。
“安安,你是我的。”
男人单手盖住她的眼睛,那么空洞而绝望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将他的心撕碎了,傅云霆咬着牙关,脸颊两侧绷得极紧,身体的刺激和情绪的怒,两种极端的感受冲击的他一阵眩晕,那双妖娆狭长的桃花眼此刻被猛上了深沉的阴影,通红通红的仿佛暗夜嗜血的鬼。
两个人的身体在这一刻静止,撕扯,疼痛,无止境的深渊。
深切的痛楚遍及全身,刮过最敏感的神经,身体逐渐瘫软,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溢了满室。男人的动作粗暴、肆虐,在极致的痛苦下掩盖不住极致的欢愉。
念安一直闭着眼,她不愿去看这个男人的脸,却终究错过了这一场荒唐盛宴里,男人低嘎粗喘里无处发泄的痛苦,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溢满沉痛。
如此荒唐的酣畅淋漓。
如此绝望的极端欢愉。
如此相近的两人在痛苦愤恨中将彼此推往绝境。
这么近的距离,近到相合相融,却终究咫尺天涯。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起。
是她最熟悉的音乐。
顾念安紧紧咬住牙关,眼泪彻底决堤,她的隐忍和啜泣,却像是最锋利的利刃切割在傅云霆身上,男人双手撑在床铺上,他垂眼看她,狭长的眸子里已经风云密布,他控着她逼着她看向他,“要我现在接电话吗?”
眼眶倏然睁开,齿缝中蹦出她最恶毒的诅咒,“傅云霆,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
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无人接听的报音,桑岩眉心紧紧锁起来,心底隐隐的有些担心,念安跟他约了时间,不可能无缘无故不接他的电话。
不放心,桑岩又给徐萌取了电话。
“安安出门了啊,今儿不是你生日吗,你们没在一起?”徐萌很是诧异。
“我今天刚好临时有事,晚了一点。”距离他跟念安约的时间迟了有近一个小时,“打电话她没接。”
“那肯定是生气了,这都几点了!她今儿可是想给你个生日惊喜啊。得了,现在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着过去。我一会儿位置发给你,女人么哄一哄就好了。”徐萌笑嘻嘻的,“我先预祝你们俩有个美好的夜晚!”
桑岩道了谢,挂了电话,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信息过去。
“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我现在过去,你别生我气。”
徐萌的地点给的很详细,桑岩直接驱车过去,男人清俊眉眼间隐隐聚着一点笑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想要看她生气的模样,想要哄她不要生气。
有人说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很要命,他身边的诸多朋友都自由散漫惯了一说起婚姻大事都躲的躲逃的逃,可对桑岩而言,只要她点头,他巴不得接着把她娶回家。
他享受她的娇嗔怒骂,哪怕是无理取闹,他都甘之如饴。
一个女人能够毫无顾忌对一个男人发脾气耍赖,是因为爱和信任,所以,无论何时他都会珍惜这份爱和信任,倾其所有给予她相应的爱。
……
在她承受不住昏睡过去的时候,傅云霆起身,伸手轻楷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哪怕睡梦里她还在因为他的碰触而颤抖,傅云霆冰凉的笑,他起身燃了一根烟,满室烟味也掩盖不了一室颓靡,哪怕身体早已餍足,可心底却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给挖了一个无底的洞。
拿起她的手机,上面无数个未曾接听的电话,还有一条信息。
傅云霆眸光盯着手机半响,他直接按了关机键。
夜色下,他伸手轻抚她的容颜,眉眼间一片荒凉笑意,“安安,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我宁可你一直恨着我,我也要你陪着我一起坠入地狱。”
这样,哪怕是地狱,有你陪着,我也不会寂寞。
手机从无人接听到关机。
桑岩站在酒店门厅处看了看手机,男人眉心蹙起,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从一开始的以为念安生气到现在的担心,眸子轻眯,桑岩举步往前台查询,可惜碍于规定对方不肯告知顾念安是否在这边预定过。
酒店餐饮部的包房里,朱邦俊正大谈特谈他的酒店帝国梦,司聿直接伸脚踹过去,“滚蛋,别他妈瞎扯,我看你是想要给自己偷情找个隐蔽的居所才捯饬了这么个地儿吧!”
被踹了个正着,朱邦俊也不恼,挑着眉梢贱兮兮的,“知我者,司二少爷!”
大家交往久了谁不知道谁,这一群人里面就没个正经的,朱邦俊凑过去问司聿,“你不是说约了傅云霆一起,怎么临时又不来了?我还有事请他帮忙。”
“来是来了,不过临时有事。”司聿斜眼,“就你那点屁大的事情,着什么急?!”
说话间,朱邦俊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哟,桑岩,接到你电话可是太难得了。”
“有个事情要你帮忙。”桑岩不跟他客气,直接了当的,“帮我查一下顾念安有没有在这个酒店里预定,调下监控看看她有没有进来过。”
“顾念安?”朱邦俊挑眉,“什么人啊值得你兴师动众的,你怎么不干脆去找个刑警查案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司聿偏头看过去一眼,他眉角轻轻挑了下。
“我不跟你废话,赶紧着,我在你的酒店前厅。”桑岩也不跟他客套,毕竟两人也算是熟识。
“得,我问问。”
收了线,朱邦俊看向司聿,“我有点事情去处理下,你们先玩着。”
司聿坐在沙发上挑眉看向朱邦俊,“桑岩?”
“是。”朱邦俊站起身来,“对。让我帮他查个人来没来过我这里。哎,我记得你跟他是同窗吧。”
司聿单手撑着脸,他笑着看向朱邦俊,“良心建议,要不要听?”
“有屁快放。”
“告诉桑岩,他要找的人,压根就没来过你这里。”
“你怎么知道?”朱邦俊本能问了句,又突然明白过来,“我靠,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司聿眯着眼笑,“跟你今儿想约来的人有关系。我只是给你个建议,你自己看着办!”
“靠……”朱邦俊啐了口,他瞪了司聿会儿,“你他妈还不如不跟我说。”
狠狠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朱邦俊往外走,“得,谁让我有事求人呢!”
司聿眉角挑挑,安安生生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动不移,心想着回头得问傅云霆讨点儿好处,他可是难得好心帮他。
傅云霆这个人,向来不近女色。
偏生他又长了一张极其妖艳的脸,要不是知道这男人性子阴沉冷狠不好招惹,真的就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就这么个绝色男人偏偏不近女色,对女人别说是好脸色了,就是连看一眼傅云霆都深觉厌恶,司聿在刚认识他的时候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他的性取向相当怀疑,时时自危。
不过,自从在傅云霆别墅里第一次见到顾念安,司聿觉得他终于不用担心自己的美色会被傅云霆惦记,难得傅云霆眼里还能放得下一个女人,实在是,可喜可贺!
……
身体的麻木疼痛和心如死灰让顾念安不愿睁开眼睛。
如果能就此一睡不起,不用承受清醒后汹涌而来的痛苦该多好。
可惜,一切不过是,她想。
“醒了就起来。”
凉薄的声音传来,手指用力在掌心里蜷缩,顾念安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愤怒和恨意像是两把利剑要将脑子劈开一样,可她依然趴在床上没有动弹。
这个时候,顾念安最不想的,就是看到傅云霆。
“不起来?”傅云霆坐在床侧,他斜俯下身去凑近她的耳畔,“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滚!”
冷淡沙哑的声音,压抑得怒意像是要从这一个字中全数喷发出来,倏然睁开的黑眸带着深深的恨意。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眼里的自己,近到他能轻易的感受到她的恨。
男人轻笑出声,他眼睫一垂,手直接伸到被子里面去,顾念安一个激灵,她匆忙往旁边滚去,却被人直接连被单一起抱了起来。
“放开我!”
顾念安大吼,手指挥着直接冲向男人的脸,指尖狠狠划过他的脸颊,傅云霆吃痛皱眉,顾念安就这样生生被跌到床上,她匆匆翻身,身体却失去平衡一下从床上跌下去,脑子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疼的她连痛呼都叫不出来。
眼泪唰的流下来。
顾念安已经分不清是撞的更疼还是心更疼。
脸上被指尖割出一道血印,可来不及检查,听到这声沉闷的撞击声,傅云霆大步走过去,他伸手要去查看却被顾念安伸手隔开,她手掌压在自己额头上,矮身就要从他身侧过去。
“让我看看。”
男人伸手去抓她的胳膊,顾念安却像是猛然被蜂蛰了一样唰的一下挥开手臂,斥声大吼,“你别碰我!滚开!滚开!”
眼泪和着声音滚落,她手臂猛挥,似乎他的碰触就像是最不堪忍受的赃物。
傅云霆冷笑,他趋近过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在墙角,眉眼间显然也已染上薄怒,“安安,我可以挑战我的耐性,只要你确定你能承受的起。”
满眼的惊怒从顾念安眼睛中喷涌,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她恨他,恨他将她的生活彻底毁掉。
可,顾念安又不得不承认,她害怕。
心底的忌惮和恐惧如影随形,她是这样明白,如果他硬来,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看她紧紧攥着拳头却再无动作,傅云霆松开她的手,他的眸光落在她额头上,撞到的地方已经显现出青色,“给你十分钟时间,要么你自己穿上衣服,要么,我帮你穿!”
顾念安狠狠瞪着他,牙齿颤抖着碰撞在一起,她伸手卷了衣服转身进了洗手间。
脸颊的一侧被划伤的地方隐隐疼痛,傅云霆拇指在脸侧轻按了下,眼底斑驳流光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可心,却没有任何的满足感,这种空虚寂寞像是恶毒的毒药,将身体的五脏六腑全数侵袭。
傅云霆偏头,狭长的眸子中是一片冷沉,他的心被压在最深处,是个毒瘤。
连自己,都不敢轻易碰触。
顾念安眼睛用力眨了眨,手臂狠狠的在眼睛上蹭过去,用力的抹掉所有多余的眼泪。
她知道,现在的她哪怕是流再多的眼泪都无法让事情回归过去,可是,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