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这一夜睡得不太好,回想了太多太多自已的过往。
十三岁,和母亲一起在去往京市的路上,司机一时大意,与一辆急速转弯的车相撞,车几乎是飞转着掉下桥。如果不是母亲全力护住她的头,也许她也会死在那场车祸中。
她一直记得那个深秋。桥下的湖水凉得有些刺骨。母亲拼尽全力敲破车窗,把她推向车外。她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才爬上岸。她在湖边的树下坐了一整夜,直到她晕倒,母亲都没有上来。
睁开眼就看到商可人,笑得像花一样:“一清早在湖边发现你晕在那儿,就把你捡回来。苏浅像是得了失语症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镜头一转,树林深处的废屋。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脸上挂满血迹,双手双脚被捆住。她发不出声音,男孩咧嘴一笑,牙齿雪白:“你也被人抓来的吗?”苏浅摇头。
后来,苏宗沛来了,报了警并带走了她和商可人。印像中林泽言也是那一年到SU集团。
清晨,天还没大亮。苏浅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下定决心一般握了下拳头,从今天起,我不要再做以前的苏浅。
阿风远远的走来:“不错。很准时。”一招手,就往湖边走。苏浅不明所以的跟着。走到湖边上,苏浅才发其实这面湖很宽,湖对岸是一片密林连着一座山。从湖面能隐约看到一个一个的石礅,大约三十公分一个,连成一条线,直通到对面。
“苏浅,来试试吧。走过去”
“啊”
“很简单对吧。仔细看湖水下面”
苏浅这才看清,石礅两边是细细的铁丝网,里面游着各式的鱼。
“风教官,你不是让我到湖上去抓鱼吧?”
阿风没说话,只见他轻轻一跃上石礅,如有轻功般的踏向对岸,又在湖中心轻轻回身一转,俯身,伸手到水下一捞,随即跑回到苏浅面前,扔下一条活蹦乱跳鱼:“就这么简单,慢慢练吧,你有三天时间”。说完扔下苏浅就走了。
苏浅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已心里最怕的就是水,她这点小胆子更不是敢抓活鱼。
第一天,整个训练营都回响着苏浅的尖叫声,她还只是在水面挪动,
压根不敢去抓水里的活物。阿风叼着一根水草躺在块石头上,凝神看着她。
第二天,苏浅起得更早,自已在湖边就开始捞鱼,于是,清晨开始,
听了苏浅的尖叫声,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哭声。在经历了无数轮的失败,就听到背后响起两声冷冷的笑声:“连自已心里面这小小的恐惧都克服不了,我简单要怀疑司少是不是瞎了眼。”苏浅站起身,脊背挺得直直的:“我可以的。”
“哦”
第三天,阿风起床发现营地寂寂无声,走到湖边就看到一手抓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