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江站在那里继续擦头没说话。
贝思琪又说:“这个对膝盖腰椎疼痛都有疗效,况且是专门针对阿姨的症状订制的,你不要我也没法给别人。”
杜毅江听了这才伸手接过说:“那好吧,谢谢。”
把东西交给杜毅江后贝思琪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过去,不巧正好同甜橙四目相对。贝思琪看看她,又看看杜毅江,似乎欲言又止。甜橙见状识趣地走进卧室顺道还关上了门。
厨房里刚煮好的红茶在不断地往外冒着热气。送走贝思琪的杜毅江走进卧室。漆黑的房间里,甜橙一声不吭地背对着门躺着。杜毅江走到床边俯身凑近问她:“睡了?”
不说话。
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真的睡了?”
还是不说话。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甜橙才重新睁开双眼。躺在那儿盯着床前地板上淡淡地月光心里千丝万缕。她听着他关电视,上厕所,喝水,锁门,关灯...然后进门,躺下,睡觉。
夜,渐渐深了。月光撒在窗前的树枝上,仿佛给树木裹上了一层银色的缎带。甜橙把被子拉过头顶,黑暗中原本压抑住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甜橙。”他的气息从枕边传来。抬手拉下盖过她头顶的被子,杜毅江的手从背后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他知道她没睡:“我和她的事你是知道的。”是啊,她一直都知道。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该死的介意。要说她霸道也好,小气也罢,她就是不想看到那个人!
借着皎洁的月光甜橙不自觉地盯着他的手发呆。他的手那么好看,指节分明,指骨修长,一到冬天更是温暖的像个暖宝宝。但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可能也被这样温暖的手牵过,她的心里就如针扎一般隐隐地发麻。
甜橙自问自己从来不是一个爱探究的人。对于贝思琪她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如果不是在家属院的偶然遇见,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过问。但事与愿违,很多事你越不想却偏偏总是会遇到。
年初四一早刚吃过早饭,杜毅江就被单位一通电话叫走了。原来是一个小战士突发心梗需要他赶紧过去。杜毅江走后甜橙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目光不小心瞥到地上放着的那只牛皮纸袋,整个人瞬间变得烦躁起来。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甜橙简单收拾了东西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亲爹亲妈在老家要年初五才回来。都说心乱的时候找点事做是最好的,甜橙索性把整个家都打扫了一遍。你还别说,体力消耗之后整个人确实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