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莞尔一笑，“不，恰恰相反，我和他并没有很深的感情。我十几岁就嫁给了他，婚后没多久他就上战场打仗去了....回来没几年就走了。后来我就一个人带娃养家，也不知道靠着什么就这么熬了过来。”太奶奶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着笑：“我们那个年代基本上都是包办婚姻的多。能像你们现在这样自由恋爱结婚的更是少之又少。小橙...”

    太奶奶说着牵起甜橙的手：“其实老四和你，你们俩是这家里唯一一对自由恋爱在一起的。像咱们这些家庭，很多事未必都能如自己所愿。当初你们闹分手的时候我也跟着老四难过了好一阵子。我就在想，难道这俩孩子真的就要这样错过了？”太奶奶摩挲着甜橙的手背，突然问：“我听说你和何家那孩子先前喜欢的姑娘是好朋友？”

    何家的孩子？“何耀琦？”

    “那孩子为了那姑娘的事儿还来找过我，想让我帮着到何家长辈那儿做做工作。他离婚那事儿就够让人难过了，没曾想最后....哎....”

    “总之，小橙啊，你和老四，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知道了吗？”

    从医院回家属院的路上甜橙问杜毅江，“何耀琦和蒋怡，他们离婚了？”

    “你怎么知道？”

    “今天下午太奶奶和我说的。”

    杜毅江试图转移气氛，开玩笑说：“哟，没想到啊！这老太太现在是越来越八卦了....”

    “你怎么都不说。”甜橙情绪低落的说。

    “我也是他...他走了以后才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知道何耀琦离婚的事之后甜橙就感觉心里被什么堵着似的压抑的难受。这种情绪让她烦躁，就连杜毅江路上和她聊天，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杜毅江把车开回家属院，车刚一停稳甜橙就二话不说独自开门上楼了。等他进屋后就看到她裹着毛毯，趴在沙发上望着阳台外面发呆。

    杜毅江走过去半跪在沙发边，伸手覆在她的头顶揉了揉，问：“怎么了？”

    甜橙一动不动的趴着，一言不发。杜毅江索性盘腿在她面前坐下：“是不是太奶奶和你说什么了？”

    甜橙摇了摇头。杜毅江没再问下去，拉起她的右手帮她按摩指节放松情绪。又过了很久，甜橙从沙发里坐起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杜毅江。看着看着，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杜毅江。”她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探身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抽泣着。杜毅江回抱住她，用手抚摸着她的背安慰着。哭了一会儿甜橙直起身，用手把脸上的泪渍一抹，抽泣着说：“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好幸运。能遇见你，嫁给你...杜毅江，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怎么办，我好爱你怎么办...”

    “傻瓜，什么怎么办，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杜毅江站起来在沙发上重新坐下，抬起双手帮她擦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水，“小傻瓜，别哭了，乖。别哭了，再哭明天就成熊猫了...”

    若不是太奶奶，甜橙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太奶奶告诉她，杜毅江刚念大学那会儿交的那个女朋友是他父亲发小的女儿。两家门当户对，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大学后两人依照家里的意思开始交往，本想着等大学毕业就结婚了的。

    先前堂哥也告诉过她说：“那段时间为了你们的事老四可没少同家里做工作，最后还在长辈面前立誓说非你不娶！这才把原来的‘娃娃亲’给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