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里没有热水呀…”
菱悦四下看了一圈。&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外面有一口井,井里的水倒很是清甜,可以饮用,可是没有浴桶,又没有灶台,没办法烧水,如果不用药浴辅助,那是极其痛苦的。
“小姐?”
见南灵笙并没有回答,上前一看,慌忙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偏头喊道。“陈大夫,你快来看看!小姐的脸色好难看。”
陈大夫疾步上前,二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倒在地上。然后搭上她的脉搏细细查看一番,取出药箱,拿出金针在一旁排开。
犹豫片刻,看向南灵笙道“小姐,这种内力太过霸道,越是压制反弹的就越大,没有药浴的辅助会极其痛苦,若不然小姐喝了麻沸散吧。”
他花白的眉头紧紧皱起不过几天,鬓边白发就多了许多。还没有开始动手。额头上就已经渗出了汗水。
小姐的伤势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他已经想清楚了,无论如何过了今夜一定要告诉老爷,好像老爷早点想办法。
南灵苼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抿了抿唇,坚决摇头。眸光当中迸射出冰冷气息。恨意在心中汹涌翻滚。
“不用了。”
这是段屿君给她的痛,要深深的记在心上,之后好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开始吧。”
她已经无法忍耐那股狂暴的内力,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掉下来,紧紧的咬着牙齿做好了准备。
陈大夫点了点头,拉出一根金针放在火上烤了烤,苍老却晶亮的眸中反射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最终他一咬牙刺下了第一针。
针尾微微颤动,南灵笙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气流一滞,有一股很明显的阻力,一冷一热。两股力量对抗撕扯,在经脉当中互相冲撞,是要比出一个高低胜负。
“嗯……”
南灵苼闷哼一声,咬牙忍住哪种如同撕裂般的痛苦。绣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汗水如雨落下。
可以明显感觉到血脉在膨胀,然后再收缩,一膨胀一收缩间那种撕扯力直如万虫噬咬,让人生不如死。
“小姐,这才是第一支金针,后面的会更难熬。”
南灵苼剧烈的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脸上早就没了半点血色。那样子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额头上青筋凸起一跳一跳。看着让人心疼。
菱悦早就已经看不下去,莹莹大眼中蓄满了泪珠。跪在她身边用帕子一下下地为她擦汗,可是汗水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小姐……奴婢去为您准备麻沸散吧。”她哭着请求。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南灵苼手背上。
“请陈大夫继续。”
南灵笙艰难的开口缓缓闭上了眼睛,拳头握得紧紧的,陈大夫叹息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握针的手有些颤抖。
金针一下下的刺进穴位,南灵笙在没有哼出半点声响,只是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鲜红的血自指缝当中流出。下唇更是已经被她咬的不能看了。
陈大夫行医多年见过的人无数,可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他这般坚强的人,就连男子受了刀伤也会叫的哇哇的,更别说一个养在深闺的柔弱女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冷一热两股势力还在纠缠,抗争,在金针和药物的压制下,冷气节节败退,可称大夫一人不敢怠慢,因为最后的反扑才更为可怕,也更难控制。
“菱悦,拿一个布团塞进小姐口中,别让她再咬嘴唇了。”
唇角溢出的鲜血,已经落在胸前,陈大夫担心的看了一眼,沉声吩咐。
菱悦答应一声,麻利的在自己里衣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南灵笙的口中。
行针还在继续,将所有的冷气硬逼到丹田当中,没过片刻就再次爆发排山倒海一般,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反扑而来。
就连菱悦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南灵笙白皙的胳膊上出现一道道银色的丝线不向四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