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笙,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南国候看着厚厚一叠纸张之上。&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都是重要朝臣的详细资料。家人优点及其弱点,甚至连哪位大官有几个外室都清清楚楚。比自己这个混迹官场几十年的都了解的清楚,不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要坐起,却不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咝…哎呦…”
南灵笙慌忙上前将他扶住。让他在椅子上趴好。“爹,你小心点。”
无比郁闷的垂下头去,要不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一个弄不好整个侯府都会遭殃。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没指望了,她才不会将这些东西拿给爹爹看呢。
“你也看到了,三殿下对你已经失去了信任,如果说上次是警告,那现在就是打压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后果不堪设想呀。”
“唉…谈何容易?”
南国候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四皇子表面上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可实际上的警告和打压,连女儿都看的出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现在朝堂之上,唯有四皇子可成大器。只可惜并无容人之量,三殿下那些手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挑拨离间。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寒心。
“你也看到了,萧云城官拜左仆射,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后面有个四皇子,我们还能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吗?”
南灵笙一时气结。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左仆射又怎么样?照样有弱点,一招不慎一样会赶下台来。萧彻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件事情就会考虑最后的后果。
“行了,这不是你该掺合的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给我烧了,今天为父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你回去吧。”
南国候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如果是以前他还能骗自己这个女儿再怎么聪明,也只是小女儿间的打打闹闹。可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再想想最近发生的不少事情多多少少都有她的影子。一种惶恐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南灵笙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见他一脸疲惫之相。轻声叹了口气,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既然父亲不肯帮忙。那想要办成这件事情可就难了。没有渠道直接上书陛下南国侯府就绝对不会安宁。
左仆射…
无力的靠在躺椅之上看着窗外风吹树动,阳光斑驳,竟然有一种心烦意乱之感。
正想着就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抬眼看过去,见管家带领着一队人到了雅兰苑门口,直接将院门给关了。心中咯噔一下,起身上前。
“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老爷吩咐说让您在院子里思过,罚抄女戒三百遍,抄完之后才能出来。”
管家将老爷的命令转述给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知道了。”
南灵笙垂下眼来。回到屋檐下坐了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发呆,看来父亲真是雷厉风行呀。
摇了摇头到桌边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写的却不是女戒。
今逢乱世。陛下多疑朝廷诡谲。平荣两王明争暗斗,僵持不下。平看似温润,实则刚毅偏激。刚愎自用,无容人之雅量。难成大事。
现如今在波涛诡谲之地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父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只因其官位显赫。便如此隐忍,实乃不智之举。庸庸碌碌,早晚埋没汪洋之中。
还望其果断出手,择良主而居之,方能保住一世富贵。
敏浩虽为男儿却卑劣不堪,净干斗鸡走狗之事,可堪何用?故有才德者方能保全一世之名,何关男女之身?
洋洋洒洒一大堆。取出信封装好。派人给父亲送了过去。思来想去,这件事情既然是由南国候府负责查清。还是自己的父亲出面最为稳妥。
当南国侯看到那洋洋洒洒论述之后。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随后命人传来消息罚抄女则五百遍。
“小姐…这…”
看着南国候专程命人送过来的女则。小丫头瞪大了眼睛。
南灵笙反而一句话也没说,取出一本书卷翻开看了一眼。当真铺开宣纸。仔细誊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