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吒已经明白了，她抱着胡雪妍，轻拍她的后背，缓和着她的情绪。

    “雪妍，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你的痛苦我再感同身受恐怕也不能体会你最真实的感觉。你再忍忍一切也就过去了。”

    胡雪妍抱怨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那么简单。这可能是一生一世的争斗。我的父母他们已经挣扎了大半辈子了，现在要拖着我也往这个漩涡里陷。胡世嘉一回来就是集团副总裁，他们能不慌吗？就知道给我施加压力，我向谁吐几口啊！”

    那吒向来知道豪富之家是非多，没想到竟是如此复杂。

    她轻叹一口气道：“我想你和他不会重复你们父辈一代的命运。你们都不是唯利是图的人，你们的心中还有更宝贵的存在。”

    胡雪妍终于笑了。

    “吒，你真是太真！胡世嘉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他的背后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要为他们话的，争取利益的，他不能再代表自己了。我和他之间的争斗不可避免了，即使他不想和我斗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走了。”

    那吒轻叹一口气道：“人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要长大啊！”

    那吒终于踏上归程，心里早已有了关于如何开展新业务的打算。

    机舱里人来人往，她半躺在座椅上，带着笑意闭目养神。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冯总！

    “您怎么会在这里，冯总？商务舱没票了吗？”

    “啊——我提前结束了出差，秘书来不及订票，其实坐在哪里都一样。”

    冯总的座位就在那吒的右边，他紧挨着那吒坐了下来。想起上次应酬冯总的那些话，那种暗示，那吒不由地想和他保持距离，一个安全但又礼貌的距离。

    “冯总，这是我刚拟的新业务方案，专门针对公司基层人员所做的拓展培训方案，冯总有没有兴趣看一下？”那吒可不想放弃这个做业务的好机会。

    冯总笑了笑道：“你可真是个优秀的业务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做成业务的机会。”

    他翻看着，那吒充满期待。

    “我们公司不会同意这个培训方案。”

    “为什么？哪里有问题呢？”

    冯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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