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吒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道：“你稍后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就行了。我先忙了。”

    中午时分，那吒按照胡世嘉发的地址打车过去。看到那个店名时，她不由地会心一笑，她和胡世嘉曾在那里吃过饭，就是那家高大上的西餐厅。

    钢琴乐曲优雅地走着调子，来吃饭的人一如既往的少。

    胡世嘉早已赶到，看到那吒到来忙起身招招手。

    “好久不见！近来公司的业务还顺利吗？”

    “马马虎虎，能维持下去。”

    “新公司，先想法活下来，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总是担心你容易焦虑，要知道过犹不及。”

    那吒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吒，你看你想吃点什么？你的口味我一直都记得，这次要不要换一换，吃点其他的？”胡世嘉笑道。

    那吒的心一颤，直到今胡世嘉给予她的关心，她仍然会感到那种久违的温度。但是这个距离她必须把握好。她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是过去的事了。她已嫁为人妇，胡世嘉也已成为人夫，他们之间最多只能做很好很好的朋友，绝对不能僭越那个底线。

    那吒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我的老同学，这次我就换口味了，你可别再记了，下次再吃饭我还会换着点。”

    胡世嘉也笑了笑。

    美味的食物端上来后，两人聊着气、股市之类无关痛痒的话。等到一瓶酒喝了一半时，胡世嘉才开了真正的口：“吒，冯总这个人很复杂的，你和他做生意要心一些。”

    胡世嘉本来想问的更直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好那么直白，生怕伤害了那吒。

    那吒笑道：“我一个皮包公司，还怕他坑我不成？事实上是冯总一直很心地和我打交道。我这个新公司开这么久了，做了十几单业务后他今才让我做他们的单子。他实在是很谨慎，做事时机把握的很好。佩服啊佩服！”

    胡世嘉的嘴张了闭，闭了又张，终于开口道：“吒，你不能……和他玩，他很复杂的，将来……痛苦的还是你自己。”胡世嘉终于出了今这个饭局上他最想出的话。

    那吒哈哈大笑道：“这才是你今最想问的话。你把我想哪儿去了，我和冯总是非常干净的生意伙伴。上次参加那个晚宴，衣服是我自己花钱租的。他没女伴我陪他参加，他给我介绍客户。就这么简单。”

    胡世嘉淡笑道：“没那么简单！他的尾巴还没露出来。你最好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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