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眶里的珠子在问这话的时候好似是吓着了,微微的颤动中带着点点水意荡漾开去。
“这事本就归你做。”季长叔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头,咧着嘴角笑的开怀,“快些替本王穿衣,待会本王还要去见人。”
伺候他伺候的如此得心应手,想来可是那些时日的调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郝合欢因着他这突然有些亲昵的动作而瞬间红透一张脸面,一边又听话地赶忙去取了他的衣服,到底也是知道低着一颗头颅,“殿下日后不要使唤我了,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季长叔道:“嗯,然后呢?”
“……殿下。”郝合欢不满的唤了一声。
季长叔整理自己的领口,应下这话,“好,日后不使唤你了。”
郝合欢欢喜的不能自已,但还是忍着了,问他:“当真?”
“去开门吧。”季长叔对这问题没有回答的兴致。
然后郝合欢乖乖地去开了门。
等着季长叔离开了,郝合欢才看着身后的门,再看着自己的手,最后拼命摇头道:“完了完了,我一定是中毒了,我竟然这么听话了。”
想当初,她多么的飒爽英姿,多么的豪气无双,如今竟然倒在了这个人的脚底下,当真是世风日下!她一定要赶快摆脱了这魔怔才行!
两个时辰后,天色黑了,君荣楚来传话了。
郝合欢揣着自己的银针跟他去了王妃的院里,再屏退众人进了房内。
房内烛火遍布,亮的很,且房中飘荡着一股子新鲜的中药味道可是令人欢喜极了。
窗外晚风轻吹,叶枝响动,似也有鸟鸣之声从外而来。
郝合欢走到浴桶处,看着桶内已经明目清朗的人唤了声王妃。
“我为你扎针,若是疼了,烦请忍着些。”郝合欢搬来一张木桶高度的方桌,将银针包摊开摆在上头。
王妃听到这声嘱咐轻点着头,眼睛直看向她。
她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到过很多次这人的名字,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她,从前只是在画像上看到过觉得长的不错,如今这人就在眼前竟是觉得比画上的更让人喜爱。
郝合欢任由她看、任由她想,只管自己手下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针法,既准又狠这是最主要的一项准则,王妃那淡了颜色的眉宇在几针之后开始皱起来,额上汗液又出,散着些余不好的味道。
约莫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郝合欢才停了手,对不是很舒服的王妃道:“王妃且在这等着,我去给王妃倒杯水。”
大桌上摆着她吩咐送上来的清水,旁边还有一碗放的半凉的药汁。
照旧刺破指尖,挤出鲜血融到药里和水里,搅拌均匀后走回到王妃身边。
王妃对她没有疑问,将递来的药水尽数吞入腹中。
没一会儿眉目猛然皱起,她看向坐在一旁面有激动的郝合欢,“是否来感觉了?没事,排出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