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合欢不大信这会是战王殿下的风格,可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又好像真的是让她走了,一时间这心里头竟是有些难以接受。√
转念一想,这让走了还不好吗?为什么要留下来让他收拾啊?
想到这儿郝合欢就定了心中想法,把头一转就要跑开。
“噗。”不期然的,一滩血从他的口中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
季长叔愣住了,郝合欢也愣住了。
他抬手拭去嘴角鲜艳的血色,看着手指处的那鲜红血迹,眸间微微眯着,“这是因为,毒?”
下一瞬,有人跑到了他的身边,拿过他的手来一场着急的把脉,又趴在他的胸口不知听着什么。
季长叔靠在身后,仿佛觉得有些累,唇上无缘又滑出几道血迹来,眼前忽然迷糊了,他嗤笑一声,“合欢,你这毒,好像是厉害了。”
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这般的狼狈时候,如今不过是认识她没几日居然就让她见着了自己这么难看的画面,也不知是运还是霉。
“是是是。”郝合欢着急了,口中胡乱地回道:“我刚刚还以为是我研制的药坏了,原来是还没有彻底激发出来!”
手中丝毫不敢停下的拉开他那松散的衣服,在看着他胸口中央黑了一块的模样立即就拧紧了眉头,十分懊悔的拍了自己一下道:“是我没有仔细着殿下的身子,如今这毒定是让殿下难受了!”
季长叔确实感觉到了不好受,身体内的那股血气像是浪潮一般的剧烈翻涌着,也察觉到几丝寻常感觉不到的疼痛在四肢处随意游走,但他此时倦的厉害了,嗓音已是有些冒不出来,只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真是糟糕!”看他这副模样郝合欢慌张地低呼一声。
连忙从针包里取出一把刚刚备上的小刀,就着手指一划就在他的唇上挤下几滴血,然后又跑去一旁拿了个空杯,将血用力的要挤到杯中,可这指尖处的鲜血能有多少?不过是几滴就止住了。
所以她又割了一根,直到滴满半杯才从怀里取出一瓶白色的药粉洒入其中再细细搅拌起来。
在这时间里她细细的想过了,之前她身上涂的毒确实是厉害,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厉害,要么是他又碰上了毒物,要么就是她用量不当。
关于她用量不当这点她自己都不信服,唯有的可能就是他又碰上了别的毒物,又或者是因为那毒物控制了她毒的爆发直到今日压抑不住了才全面的爆出来。
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些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人。
将混合好后的血粉涂在他胸口发黑的地方,又用银针护住几处紧要的穴道,郝合欢这才松了些心的跑到门口边道:“开门,急事!”
清风虽然不喜郝合欢,但也知晓里头情景不妙,便立马听话地开了门,听她的吩咐,“我要热水,一碗三清汤。”
“还要,虎骨粉,母鹿血以及、以及活蝎子。”郝合欢飞快的说完这话,见清风还站在原地等着她的下文就急着推他身子,“快做事去啊,站着有什么用!”
“属下这就去。”清风立即转身,听到后头的“半个时辰内”连跑都省了直接就飞跃了起来。
郝合欢没有闲情欣赏他这灵动的身子,而是返回屋内,拔下他胸膛上的几处银针,又擦干净那变了色的血粉,最后艰难的将他扶到床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