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道栾的嘴巴张了张,为自己辩解的话还没说出来,就接收到钱鑫眼睛里传来的某种讯号,他只好哑巴吃黄莲,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钱鑫摊摊手,看向沈银河,“你瞧,银河,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情况。”
沈银河皮笑肉不笑,“那就赶紧安排下去吧。”
说完,沈银河拿回那张报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沈银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钱鑫才松了口气,一手扯了扯领带。
赖道栾往外看看,赶紧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哭丧着脸说:“表姨夫,这怎么回事儿呀?明明是您让我去使绊子的。”
钱鑫啧了一声,“我让你去沈星月那儿干什么的?你怎么把沈银河给我招来了?你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工作的时候六亲不认吗?”
赖道栾咽了口口水,“我在沈小姐那儿说了没有空出的房间给他们用,沈小姐当时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说了什么?没说什么都打了报告让小陈去找财务要钱租房的钱了!”
赖道栾回忆着上午的情形,是没说什么呀......
好像是说了几句什么的......
不过......沈小姐温声软语的,长的又那么甜,他,他,他就什么都忘了。再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对一个人甜声美的小女孩儿发难呢,他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
这个差事,真不好当。
赖道栾把脑袋一垂,不说话了。
钱鑫嫌弃地挥手,“去去去,赶紧的张罗一间好点的办公室给那几个人用。”
“行,这是您自个儿说的。”赖道栾脖子一梗,腰一扭,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钱鑫对着他的背影咂了下嘴皮,小样儿,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这叫什么事儿呀,他这个跟着公司一起成长起来,为公司效力超过二十年的元老级人物,怎么感觉在公司越来越难混了?
到底有没有人把他这个总监看在眼里?
钱鑫气呼呼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掀开盖子喝了口茶。
这时,手机响了,是一条视频请求。
钱鑫一看屏幕上那跳动的迷人的头象,嘴角便勾了起来,拿起手机,接受了请求,“宝贝儿~”
“你去处理什么工作了?人家等了好久好无聊哦。”
“我这不是来了嘛。”
“你快说嘛,到底什么时候带人家去新天地看那条项链,我怕晚了,就会被别人买走了。”
......
......
下午下班后,沈星月刚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见了陈百顺。
“星月小姐!老板在车上等着您的,您的车我帮您开回去。”
沈星月看了一眼停在马路那辆已经熟悉的宾利。还真来了。她以为白天电话里他只是随便说说。
她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陈百顺,朝着宾利车的方向走去。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车厢内因而被布上一层暖暖的霞光,庄亦城的俊脸在霞光的笼罩下如雕塑,五官立体,又深邃。
沈星月落座,将包包搁在双膝上,小声地开腔,“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回家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