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奇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慕容烈时,慕容烈倒是先开口朝着陆奇问了:“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叔父我说啊?有事就说,我现在是真把你当成一家人了,你就说吧!”
从慕容烈出声问陆奇的举动可以看出来,慕容烈这大叔看似没什么真本事,实际上却还挺耳聪目明的,眼睛只需稍微旁顾一下,就能够察觉出陆奇的不对劲。
陆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此种情况下他竟是突破自己原来的成见,将慕容烈不知不觉真当成了可以求助的对象。
他朝着慕容烈下意识地道:“不瞒慕容叔,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有个叫梅师爷的人故意阻拦小侄,他昨天已经阻拦小侄一次了,今天小侄有点火气,便让猪皮蛋挑了他一剑,挑的还挺重的,从咽喉位置到颧骨处,下巴都挑开了。”
听着陆奇所言,慕容烈顿时神色一愣,口中喃喃着问:“梅师爷?镇衙府上的梅师爷?”
陆奇轻声而答:“是,他自称是镇衙府上的师爷,据他和旁边人所言,他似乎还是镇长为自家儿子请的老师。”
听着陆奇所言,慕容烈的神色开始显得有些为难,毕竟镇衙府的镇长在梅龙镇来说,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家的师爷被陆奇的人给砍伤了,要慕容烈担那个担子,慕容烈还真有些难担。
因为牵扯到的人不同,慕容烈原本那嬉皮笑脸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他朝着陆奇立即追问:“是你伤的人,还是只是你带来的猪皮蛋伤的人?”
慕容烈这话很明显是在询问陆奇刚才那件事情上的具体细节,就这一句话,既表明这个慕容烈的心细如发,考虑的事情很多,另一方面也表明了慕容烈这人并不是那么地光明磊落。
他问这话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如果那事情跟陆奇有直接关系,那么他可能会做更特殊的处理,而若大部分只是跟猪皮蛋有关系,那么他或许还会想着要猪皮蛋为整件事情背锅,然后将陆奇跟那件事情,彻底地脱离出来。
陆奇是已经活了两辈子的人,慕容烈是厉害,是心细如发,但他陆奇更厉害,更加心细如发。
陆奇从慕容烈的问话中便明白了慕容烈的意思,陆奇不可能做到如慕容烈所想的那样猪皮蛋给自己背锅。
如此心知肚明着,陆奇心里浮出一丝失望,朝着慕容烈微笑着回答道:“此事跟皮蛋没关系,都是我指使皮蛋做的,而且皮蛋的某些潜能,也是我给他的,所以,那梅师爷本就是相当于我用剑所伤,梅师爷的事情,当然也得由我一人担当!”
说着,他又朝着慕容烈补充一句:“慕容叔不必担心,那梅师爷本就不错在先,论理是他输了不是我输了,我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接下来镇衙上会有何举措,所以我觉得还是得请个人回村一趟,把我父亲叫来再说。”
陆奇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回鹿犄村观战台,去让自己村的人把父亲叫来,以备不久后可能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