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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利贞？”

    没有声音。

    常子尧又叫了一声：“沈利贞。”

    还是没有声音。他放心了。看来她真的不在浴室里，他安心地把身上最后一件遮体的衣服扒掉，打开水，想要洗个澡。

    一个声音突兀地在浴室响起：“你叫我做什么？”

    常子尧面上一扭曲，遏制住想要用手遮住身体的动作。这女人！刚才叫她没回应，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没看到我在洗澡吗？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沈利贞坐在洗漱台上，晃着两条长腿，悠哉地说：“刚才不是你叫我的吗？”

    常子尧一噎，他刚才只是为了确认她在不在浴室！

    “你听错了，我没有叫你。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他咬咬牙，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反正看几下又不会少几块肉，怕什么！

    沈利贞蔑视地看了他几眼，常子尧感觉到了冰冷的视线游走在他的身上，他故作淡定地挤出洗发水，抹在头上。沈利贞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一边走出去，一边嘀咕：“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见过，还害羞个什么，真是的！”

    赫，她还有理了！常子尧咬牙切齿，要不是有一次洗澡听到外间她吹口哨的声音，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洗澡的时候，这女人在偷看！

    他家的浴室是干湿分离的，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人，所以他从来没有拉浴帘的习惯，可是自从家里来了个看不到的沈利贞，他就失去了这种安全感。即使是拉上浴帘，他也会担心她在哪里偷看着。

    常子尧洗好澡，穿好浴袍之后，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知道沈利贞在这里，因为电视开着。沈利贞当初生怕暴露自己的存在，所以没敢用电脑上网，只能看看电视解解闷。现在，她的存在过了明路u，看个电视也不再偷偷摸摸了。

    “好女人，是不能偷看男人洗澡的。”常子尧用一副高冷的模样，说出这样具有说教意味的话，让沈利贞发笑。

    “我可没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就拿你没办法！”常子尧拿着擦，擦头发，说出的话淡淡的，没有什么威慑力。

    反正沈利贞是不怕的。

    “哦，你有什么办法，尽管使出来呀。”相处一段时间了，她知道他的高冷只是一种伪装，他的心其实很软，特别是对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沈利贞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什么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他的“身边人”了？真是想多了，她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何会滞留在这里的魂体罢了。

    “对不起。”

    常子尧转头看着她，他现在已经能明确辨别她的方位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道歉了？不会是又抽风了吧？女人真是难懂。

    “没什么。”沈利贞不想多说，说什么？说她觉得对不起他？反正无论如何，为了能够存活下去，她是不会离开他身边的，那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所以才去找金三全的？”她转移话题。

    常子尧点点头，他是早就有预感了，才决定去找三全，三全确定了他的猜测。不过沈利贞这话题转移得太僵硬了吧。常子尧没有点破她，她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要道歉的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他还不至于太计较。

    “……”沈利贞无语，这家伙到底有多敏感，还有他那脑回路到底是什么长的，竟然会想到这方面来。还对她的存在没有任何恐惧和害怕，要是换做是她，知道自己身边有个鬼，那肯定是要被吓死了，恨不得找和尚道士马上收了它。

    “谢谢。”沈利贞低下头，说。

    常子尧嘴角微弯，露出一个微笑，很快这个笑容就被擦头发的毛巾挡住了。

    电视里正在上演的是非洲草原上雄狮和母狮□□的纪录片，但屋子里的两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都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