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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这句话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梁佐明总是会回味当时陈乔一那样细微的表情。

    那是一种自己怀疑自己的疑惑，和发现自己心思时的坦然直接。

    那表情很生动，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人得到了一颗人类的心脏，终于尝到了爱的样子。

    在这之前，梁佐明一度怀疑陈乔一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她看起来和谁都能一起和平相处，但其实一靠近就会很明显的感受到她又冷又硬的心门。

    这是很让人挫败的，只是梁佐明他心甘情愿。

    她说的这句话好像不是在对着梁佐明说，而是自己在问自己，我是不是好喜欢你。

    所以我是终于，能进到你的心里了吗？

    ”你说，你好喜欢我？“梁佐明笑了，你终于知道你好喜欢我了？

    ”呃，我。“她初次般的体验着自己身体发出的最原始的反应，”如果我说，我刚刚想俯下身去亲你，你信吗？你会是什么感觉？“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点诱惑和玩弄的意思，就只是像在做数学题一样的认真，不带任何的杂念。

    ”我信啊，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感觉。“梁佐明还是蹲着，雪还在下，周围都静悄悄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对吗？“她问。

    ”对，可以这么说。“梁佐明耐心的回答她如同孩子般的问题。

    又沉默了一会。

    ”你不害怕吗？“陈乔一问，担忧的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梁佐明。

    ”我不怕。“梁佐明回答。陈乔一外套的拉链没拉，他边说边帮她拉上，”不冷吗？，风这么大。“

    ”你不也没拉好拉链吗？“陈乔一指着梁佐明敞开了外套。

    ”我现在很热，你要不要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