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放入油锅中发出滋滋的声音，同时也发散出只有在家里煎鸡蛋才会有的香味，陈乔一好久没有闻到那样的香味了，走过去林妍鱼旁边像是小猫一样闻着味道，她满足的吸着鼻子，脑海里模糊想起，还是小时候，妈妈煎鸡蛋时候，自己也是在后面闻着味道。

    想到这些眼眶已经不会再湿润发红了，已经麻木了，想一次就哭一次多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妍鱼做了饭，没有胃口吃不下多少，陈乔一吃完后自觉的去洗了碗念叨着，“那你怎么办啊。”她苦恼，擦干手躺在林妍鱼旁边说。

    “什么怎么办？”林妍鱼不以为然。

    “你都没吃，晚上会饿的。“陈乔一还是苦恼。

    ”没事啦，到时候都睡着啦。“

    ”那你要是饿了，你就叫醒我，知道了吗？“坚定的语气。

    林妍鱼低头轻轻一笑，眼珠子转转，”好啊。“

    后来陈乔一总是记得，那天凌晨自己被叫醒时的困顿，和林妍鱼那双狡黠的眼睛，大而明亮。

    她真的在自己睡得最沉的时候把自己叫了起来。

    凌晨的天空青灰灰的，眼前一切都是猛烈又梦幻的色调，放眼望去，大街上空无一人，偶尔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金黄色的，温柔的黄色路灯，天空上纵横交错的电线，越密集的房区就越被天线割成更多的多边形。下班的出租车司机，他们手里拿着喝完的空杯子，里面是被泡了一夜的茶渣子。

    不知道是心理的感觉还是真的是如此，凌晨的空气比白天还是傍晚时都更为清冽，甚至还有海风咸咸的味道。以前陈乔一凌晨只是在房间里看过外面的风景，出去还是第一次，四下无人的样子是让她有些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