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一脚过去，正好踢中楚田的肩膀。

    楚田被慕衍踢倒在地，强力压下去的血，从喉咙里，再次涌上来，楚田的嘴里，一股血腥味。

    慕衍俯身，一把扣住楚田的脚腕，稍一用力，用手拖着楚田走。

    楚田反抗过，另一条腿踢向慕衍的腰，却被对方一记刀掌，劈在了小腿上，疼的楚田眼角窜出了泪水。

    楚田的脾气，就是倔。

    用周瑶的话讲，比十头牛还犟。

    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要是会撒娇，是个男人都愿意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惜的是，楚田美人是个冰美人，比冰雪女王还要冰冷。

    一个字，酷。

    楚田受伤严重，只能任凭慕衍处置，作为职业杀手，楚田的胜负观念很强，胜者昌，败者亡，这是杀手的命。

    怪只怪她武功没有慕衍厉害，楚田不怕死，落在慕衍手里，她认栽。

    慕衍拖着楚田走了几十米，楚田的衣服在地上磨破，背部的皮肤露了出来，在地上摩擦，白皙的背，擦出了血迹。

    不远处，就是一个大水库。

    慕衍把楚田拖到很大的书库边上，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腕，把楚田的人以倒挂的形式，丢进了水里。

    一进水里，楚田呛了几口水，她知道，这是慕衍用来逼问她的招数。

    慕衍没想让楚田死，让她在水里待了几分钟之后，慕衍便把楚田捞上来，不到半分钟，再把楚田扔进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二十多次，坚韧如楚田，一个求饶的字，也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

    慕衍有些不耐烦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在这样下去，慕衍不敢保证，楚田会不会在水里死掉。

    “折磨对我没用。”楚田冷嘲，“你可以杀了我，因为留着我，对你也不会有用处。”她的气息很虚弱，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减弱。

    墨镜下，慕衍半眯起双眼，“想死，没那么容易。”面色冷峻，慕衍提起楚田，重重的扔进了水里。

    第三十二次把楚田从水里捞出来，慕衍像丢瘟疫一样，丢开楚田。

    “楚田，国际杀手。”慕衍说，“周瑶，国际刑警。”

    凭慕家的实力，想调查楚田和周瑶，易如反掌。

    楚田躺着那里，就像一具死掉的尸体，脸色煞白，全身湿透，头发上挂着几根水草，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夜。

    当听到周瑶的这两个子的时候，楚田的眼珠，在眼眶中，动了一下。

    紧紧只是一下，却一丝不漏的被慕衍收进眼底。

    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在乎的人。

    周瑶，国际刑警。

    这个身份，很特殊。

    这两人，是如何混在一起的？

    慕衍不做他想，眼前最重要的，是知道那个国际刑警在哪里，项链不在楚田身上，十有八九，是在那个国际刑警的身上。

    慕衍一双眼睛，尖锐的盯着楚田，“你，很在乎那个国际刑警。”虽然是在问她，却被慕衍说成了肯定句。

    楚田不做回答。

    楚田的头脑，在杀手当中，是最冷静，敏捷。

    她知道，刚刚那个举动，已经足够让慕衍明白，她在乎周瑶。

    不行，这样下去，只会对她不利。

    或者，会给周瑶带去杀身之祸。

    她已经活不成了，不能让周瑶，陪她去死。

    “项链不在她身上。”楚田终于开口了，声音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