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光线这么暗他也能看到污渍痕迹?苏诺心里直叫苦,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男人啊!
她哭丧着一张脸问:“那大哥,你想怎么招?”
似乎是早有预谋,韩凌爵很顺手地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然后交到苏诺手中,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这是去污泡沫,你留下来,把我的衣服干洗干净了,才能离开,没有意见吧?”
用那双鹰隼般的眸锋利地注视着自己,她敢有意见吗?
苏诺心想,既然是去污的东西,那用起来应该效果很好,这件衣服,不出几分钟就搞定了。
于是,她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好,洗干净了我就走,不洗干净,绝不走。”
韩凌爵笑了笑,看起很人畜无害,却深邃狡猾得不得了。
苏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对方的陷阱里。
她从韩凌爵身上下来,并没有察觉到她离开他身时他微妙的神色,好似痛苦?好似在隐忍什么?
苏诺坐到过道这边的床尾,尽量和男人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然后拿过衣服和去污泡沫,动起了手来。
韩凌爵调换姿势,半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一双手臂,一条腿平放在里面,另一条只能曲着,因为苏诺坐的位置占用了他放脚的地方。
他像个领导一样,在监督着下属工作,“我这衣服很珍贵的,仔细点洗,别洗破了。”
苏诺咬着下唇,火大得在心里把男人骂了几百遍。他以前不都惜字如金吗?如今话真多!
与此同时,苏诺在这里过着奴役生活,而另一边的王靓靓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往苏诺的座位看看,没人,又往旁边何海鸥的座位看看,却是个陌生男人。
她无聊至极,便起身,绕过那个男人,去了洗手池。
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些后,她往车门的过道瞥了眼,一抹熟悉的身影当即映入她的视野。
那人背靠着火车的墙壁站在过道的角落里,闭着眼睛,右手抱着左手手臂,姿势很优雅很绅士,给人非常有涵养的感觉。即使睡着了,姿势也要得体端正。
王靓靓的心莫名地抽了抽,他这是买到了站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