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不回短信，见了当没见到……”厉阮缓缓说着，末了歪头看她，“你向来不都是这样对我的吗？”

    陆卓雅一噎。

    厉阮挑眉，“你这样对我，我也这样对你，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你是我生的，我怎么对你都是对的，就算把你打死，你也只能咬牙受着！

    这句话，顶着上面的摄像头，陆卓雅有些说不出口。

    厉阮蹲下身，手刚碰到手机，有人一脚伸出来，把手机踢开了。

    厉阮抬头，看到顾卫英斜勾着嘴角。

    她弯腰把手机捡起来，“二小姐，我先替你保存着。”

    厉阮抿紧了唇，想了想从她手中抢回手机的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这时，电梯门打开。

    陆卓雅和陆曼率先走了出去，顾卫英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您先。”

    “沐怀璟说得没错，那天在大罗马对你的惩罚，太轻了。”冷冷看她一眼，厉阮踏出电梯。

    “噔噔噔……”

    陆卓雅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极富节奏感的声音，响亮，也刺耳，似乎在发泄怒火。

    进入包厢前一刻，顾卫英把陆曼拦在了外面，“大小姐，您在外面等着吧。”

    陆曼修饰得非常精致的一字眉拱起一点弧度，张口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厉阮那张清冷的脸，淡漠的表情，漂亮的桃花眼，白皙到透明的肌肤，不知为何，心里划过一抹危机感……

    顾卫英把门关上，脸上隐现一抹拭目以待的笑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厉阮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陆卓雅人前优雅，人后便会暴露出本性，是个掌控欲很强，脾气特别不好的一个女人。

    她这一下用足了力气。

    厉阮一头撞在了方桌上，桌子尖角刺破单薄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厉阮扶着桌子，等着晕眩过去，才慢慢站直了身体。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厉阮，我忍你忍得够够的！”

    紧接着是女人振聋发聩的咆哮！

    厉阮抬头，看着被愤怒点燃的陆卓雅，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巫婆。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细白素手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将流到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慢条斯理的说道，“怀胎十月，你也受了不少苦，这一巴掌，将这份恩情，一笔勾销！你没有养过我一天，而我，却在你跟前低声下气这么多年，所以，说到底，还是你赚到了！”

    “你说什么！”

    陆卓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厉阮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说，以后，我也只是会口头上叫你一声母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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