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将他肩上的那块肉都要撕下来。
可她明明不该恨他,那两个女人拿走父亲东西的事,更不能全怨他!
连程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咬那么狠。
怪就怪他,总能云淡风轻的刺穿她,总能不失毫厘的扼住她命脉。
原本以为这样做至少能让他推开她,没想到的是,他抱她抱的越发紧了,低沉醇厚的嗓音既有笑意又有无奈:“开心了吗?解气了吧?要不要再来一口?”
程诺咬着他的力道松了松,他的话有点像个神经病,他以为他是唐僧啊,吃了能长生不老,还要不要再来一口?这么硬的肉,咬不动又咯牙。
程诺到底松了口,抬起挂着还有丝丝雾气的眼睛就看见他正定定的看着她。
他微微上扬的唇边抿着一抹沉浸在灯下清白光线里的笑,眸底有着幽幽的光,里面情绪万千,她一点看不懂,但她抓准了时机,准备溜之大吉。
不过她那些小心思,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不是立马就原形毕露。
程诺才刚刚站起身,顶多迈了两步,脚下一只修长的腿就那么差点将她绊倒。
要不是她手疾眼快扶住座椅,估摸是一狗啃泥的狼狈姿势摔倒。
程诺呼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呼完便听到裙子侧面到后摆传来刺啦一声。
肇事者还那么悠然自得的看着她腰身以下的裙子被划破好长一条口子。
她才将将庆幸没被傅晨熙那王八蛋绊倒,结果被前排椅子的一块小铁片划伤了。
不仅是裙子破了,腰上还多了一道渗着血的血痕。
程诺疼的直皱眉,只想赶紧捂住那露出的大片肌肤。
在她备受煎熬的忍着所有异样眼光,以为往后将成为海城笑掉牙的笑话时,有人用颀长的西服披在她身上,那熟悉感让她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那次电梯里的情形,因为西服上的气息就如同他那张隽秀的脸,让人一眼便难以忘记。
程诺忍着泪的转过身,就看见傅晨熙眉目凝了一凝,似乎是没料到她腰间会有那么长一条口子,他拿着手帕捂了她伤口,将后面的裙摆倍感烦躁的一扯。
把她高跟鞋也一并脱了下来。
程诺整个人都疼傻了,脑袋嗡嗡响,任由他迅速的处理着一切,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本来她也没那么脆弱,可他的动作,就像触碰她的泪腺。
明明让她陷入窘境的人是他,让她饱受折磨的也是他……
在傅晨熙想要她忍耐,重新坐下的那一瞬,程诺一手捏着西服,一手推他,哽咽着的苦苦哀求:“傅晨熙,让我走好吗?我不想待这,一秒都不想……”
她满是哭腔的声音,听得他心里并不好受。
他只是不想她离开,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傅晨熙捂着她腰间伤口,抬眼看她:“老宅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