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二人渐渐适应四周的黑暗,耳旁有水滴落的清脆声响,隐约可见前方有微弱的烛光。
二人遁着灯光小心前行,片刻后方才到达烛光处。
借着晦暗的烛光,他们这才看清所处之地原是一条人工凿出的山中通道,高约丈余,宽不过五尺,潮湿的山壁上被凿出凹陷的烛台,上面烛泪累累的粗大蜡烛已快要燃尽。
看清山道内的情势,二人脚下的步伐略略快了些。好在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烛火照亮,他们只管一边悄然前行一边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
蓦地,宁青竹身子一怔,她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声响。
还不及她细想,唐钰便一把拖过她闪到一块凸起的巨石后。
这块巨石许是太过庞大坚硬,当初凿这通道之人为图省事索性将它留下,此时便成了他们的隐蔽之处。
山道内烛光本就昏暗,此刻被巨石所挡,宁青竹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唐钰紧紧箍在怀中,分毫亦动弹不得。
脚步声由远渐近,有人说话的声音亦清晰可闻。
”真他娘的麻烦,隔两天便要来换一次蜡烛。“
”老三,这又不是甚么苦差事,你小子发的哪门子牢骚!“
”嘿嘿二哥,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二哥你说,咱们守在这如牢狱般的断崖峰也有些日子了,甚么时候咱们才能出去啊?“
”这是你该操的心么!做好你的份内事,等事情一过咱们自然就能回去了。“
两个手持烛台的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磨磨蹭蹭换着山壁上快要燃尽的蜡烛。
起初宁青竹还能凝神听那两个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到了后来却渐渐乱了心思。
唐钰坚硬的胸膛宽厚温暖,为了尽量隐藏身影,唐钰的身子往后紧靠山壁,宁青竹的身子为他双臂所箍,几近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如此教人羞窘的姿势,令宁青竹既慌且乱。
她试着欲移动一下身子,却如蝼蚁撼树,那双如铁箍般的双臂反倒越箍越紧。
唐钰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但宁青竹却从这香气中嗅到一丝几不可察的异样。
她正欲强自凝神屏气再度辨识,却闻得耳旁有温软炙热的气息落下,“小竹,别乱动。”
那几个字暗哑低沉,几不可闻,温热柔软的唇不经意触到她软软的耳垂,教她瞬间身子酥麻,脑中一片浑沌。
亦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个男子总算换完蜡烛折返回去。
直至听不到任何声响,宁青竹方才猛地一推唐钰倒退一步。
许是心中慌乱,她脚下一滑差点没站稳,一个黑影箭步上前搂住她。
刚刚挣离的怀抱,又被重新揽入,宁青竹心中对自己恼恨不已,口中亦冷声道,“王爷,请自重。”
说罢狠狠一把用力推开唐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