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伯雄面色难看至极,单穆雅自知事情败露,但仍心存侥幸竭力辩解,“穆雅不明白父皇此话何意。。。。。。”
正在此时,秦公公从外面匆匆进来,单伯雄抬眼看向他。
秦公公抹一把汗道,”禀皇上,奴才方才盘问过了,清茹不肯招认。。。。。。“
单伯雄闻言怒道,”既如此,那便将她拖到刑部去,看她嘴硬到何时!“
刑部内设各种酷刑器具,任你口风再紧,面对那些触目惊心的刑具,即便是吓亦会被吓昏过去。
单穆雅自然知晓其中厉害,当即叫道,“秦公公且慢!”
正欲转身出门的秦公公止住脚步,看了单伯雄一眼,立在当地。
单穆雅心中明白,事情既已露了马脚,再遮掩下去也无济于事。清茹伺候自己多年,在宫中对她忠心不二,她断不肯让清茹遭罪。
单穆雅掉头看向单伯雄,眸光决然,“父皇,你且放清茹回来罢,穆雅犯下的错自己来承担。”
单伯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坐下,朝秦公公挥挥手,后者得令迅即退了出去。
“父皇,”单穆雅自知理屈,吭哧道,“穆雅不想嫁到南原国去。。。。。。”
哪知她一句话未落地,单伯雄当即怒目圆瞪,“放肆!”
因过于激动,他的面色气得青白,嘴唇亦有些哆嗦,单穆雅被他一声暴喝吓得一时怔住,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而落。
数月来单穆雅一直卧床未见天日,娇艳如花的面色本就略显苍白,如此委屈落泪更是一番梨花带雨状犹教人心生怜惜,一向疼爱她的单伯雄亦心中微觉不忍。
两国联姻,此事非同小可,但公主这般恃宠而骄,做下如此糊涂事,他想想更觉怒气难抑。
婚事一拖再拖,南原国那边或许早已起了疑心,如若不是前两日将何太萧拿去问罪,自己至今还会被蒙在鼓里!
“澜宁宫中的宫人都知晓此事?”单伯雄厉声问道。
“除了清茹嬷嬷,其他人一概不知。”单穆雅止住哭泣,低声答。
单伯雄盯住她,对她的回答并未置疑。
偌大一个澜宁宫,上上下下宫人少说亦有数十,倘若知晓的人多了,人多嘴杂也不可能严严实实遮掩到今日。
“你既不愿嫁往南原国,莫非你已有意中人?”
单穆雅心中一惊,继而摇头道,“请父皇恕罪,穆雅只是不想离开父皇,不想离开西辽国国土。”
单伯雄闻言,心中止不住微微一软,他沉沉叹一口气道,“你可知你差点酿成大错?差点将父皇、将西辽国推上悬崖峭壁?”
“父皇,孩儿知道错了。。。。。。”单穆雅适时地低头认错,她见单伯雄面色有所缓和,遂借机道,“父皇,穆雅不想嫁到千里迢迢的南原国,你可否。。。。。。”
此言一出,单伯雄当即又变了脸色,“朕与南原国玄明帝早已缔下婚约,你莫非竟当皇命等同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