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他快到下榻的居所时,惊觉身后有异,他飞快跃起转身,隐约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
眨眼间对方快如闪电的拳风已至,黑暗中他猛觉腿上一阵钝痛,“咔嚓”一声脆响,还不待他作出反应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待他再次醒来时,便是在花红柳绿的春香阁中。。。。。。
后来他亦暗中调查过,南原国内顶尖高手虽众多,但出手如此迅疾无声功力如此深厚者怕亦没有几人。
“竟胆对一国王爷下手,可见对方胆大妄为到甚么地步!”兰妃愤然道,“莫非此事你就这么算了?”
“我单子荆睚眦必报,”单子荆阴着脸咬牙切齿,“怎会轻易放过?”
兰妃略一沉吟道,”方才你说的应对良策,可有把握?“
单子荆不紧不慢答,“父皇既然恼怒,孩儿向请罪便是。。。。。。”
“不可!”兰妃厉色打断他,“莫须有的事情,你为何要背黑锅!”
“母亲莫急,”单子荆宽慰她道,“孩儿自有法子教父皇化怒为喜。”
“甚么法子?”兰妃不解。
单子荆笑道,“到时候母亲自然就知道了。”
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兰妃这才将信将疑地不再多说,继而四顾屏退宫人才又说道,“金武钟那人可还有甚么利用之处?”
“母亲何出此问?”单子荆不解。
金武钟乃西辽国当朝一品武将,深得当今皇上器重,私底下亦与单子荆交往甚为密切,单子荆不知母亲为何突发此问。
兰妃面色一白,言语神态间有些闪烁,“没甚么。。。。。。”
见她神色怪异,单子荆追问道,“可是那金武钟对母亲有甚么唐突之处?”
兰妃十五岁进宫,十六岁便产下单子荆,如今算来也不过三十五六岁,正是风韵绰绰、回头一笑百媚生的年纪,加之平日调养得当,故而兰妃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十分貌美动人。
除了当今圣上十分宠爱兰妃,这金武钟亦是其倾慕者之一。
原本碍于兰妃是皇上宠妃,金武钟原本对其倒也恭谨本分。但自从前几年单子荆授意金武钟暗中帮过几次忙后,金武钟再见兰妃时便越来越不安分。
除了背着皇上时肆无忌惮地拿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扫视,更有一次晚间参加宫宴后兰妃不胜酒力到外面透气醒酒,金武钟竟尾随而至,企图强行与她牵手,惊吓之余当场她便酒醒大半。
自此兰妃在宫中行走便尽量躲着金武钟,尽管她心中羞辱,却亦只能忍气吞声。
兰妃言辞隐晦讲了事情大概,单子荆虽气得面色铁青,最后亦只得安慰她道,“孩儿大事未成,以后还须得此人助一臂之力,暂时让母亲受委屈了。”
单子荆心中清楚,金武钟是仗着手中捏有自己的把柄,料定母亲与自己不敢声张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兰妃低垂双眼,泪水婆娑,只是不语。
单子荆又道,“母亲放心,一朝孩儿事成,必定教金武钟没有好下场!”
听他此言,兰妃这才用帕子擦了眼泪抬起头来。
正在此时,门外报宫中来人宣旨教瑜王爷即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