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飞霞轩,田掌柜便面色匆匆告诉他同仁堂那边有人闹事。
原来,今日一大早有人去同仁堂买草药,说是一连几天去了几趟都称没货,遂当场便在那里闹将起来。
“可曾查清楚,对方是哪个府上的人?”唐钰问。
但凡是同仁堂的常客,且胆敢当众闹事的人,定非寻常百姓人家的人。
“听说好像是文将军府上的人。”田掌柜答。
田掌柜所说的“文将军”乃朝中二品武将文如泰,其人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在战场上以蛮勇出名。只是此人一向势利,是端王唐凌的忠实追随者。
“雷啸川那边可曾有甚么动静?”
虽说狄钦已除,但仍有数名魔山弟子在京城,且雷啸川前两日突然亦到了京城,唐钰下了命令密切关注他们的举动。
”方才听人报传说,魔山那边一大早护送一辆马车出了京城。。。。。。“
唐钰剑眉微蹙,登时心中一紧。
二话不说,他起身出门直奔清风楼。
。。。。。。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驶,车后几名劲装打扮的汉子骑马紧随其后。
蓦地,马车前方的马几声长嘶刨地腾空,掀起一阵漫天沙尘。
后面紧随的几个汉子心知不妙,待沙尘散去,却只见前方坡地上迎风立着一个人。
一袭白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泛着冷辉的银色面具,两道阴戾冰寒的目光直直盯着他们。
那几个汉子当场吓得腿脚发软,只有为首者呆愣半晌,斗胆上前颤声道,“秦公子,在下魔山弟子,因贱内突发恶疾昏迷不醒,我等护送她回去,不知秦公子。。。。。。”
秦展原亦不答话,飞身而下落在马车旁,举剑挑开门帘。
只见里面赫然一略显肥胖女子,衣饰艳俗面色灰白,双目紧闭靠在车厢上一动不动。
再仔细察看,马车里外应无夹层,不可能再有容人之所。
秦展原两道目光愈发变得阴戾。
方才未曾见到雷啸川的身影,他心中已起了疑。宁青竹若真在这马车内,雷啸川必定会亲自押送。
很显然,此乃雷啸川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蓦地转身,那几个汉子吓得面色惨白,身下座骑亦蹬蹬倒退。
“雷啸川现在何处?”
冰冷的声音似从冥间飘来,那几个汉子的神色更加仓惶惊恐,浑身如筛糠,纷纷从马上跌落下来匍匐在地。
为首者额头汗如雨下,嘴中不断念叨,“秦公子饶命!秦公子饶命!”
“只要尔等老实交待雷啸川的去处,秦某自然会饶了尔等狗命。”秦展原冰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逡巡。
“这个。。。。。。”那人伏在地上道,“小人们真的不知道大鼎司的去处,他只是吩咐小人带着几个弟兄护送马车出城,其它小人真的一概不知啊!”
“当真不知?”
“小人们怎敢欺瞒秦公子,您就是借几个胆子小人也绝对不敢啊!”
此人吓得面如菜色,另几个亦是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其中一人甚至吓得尿湿了裤子,其状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