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明也不太服气，说“总是死了人嘛。”

    姜超林益发不悦“为什么死人？是政策问题，还是落实问题？高长河在会上肯定没肯定我们过去制定的政策？他既然说霓虹灯下有血泪，好，那就请他想个高招，制定一套更好的政策，抹去霓虹灯下的血泪。干好了，我替他到省委书记刘华波面前请功！包括你文春明！”

    文春明显然听出了姜超林话中对他的指责，便解释说“老书记，您别说，高长河还真有些想法呢。正和我商量是不是对特种高消费和三陪人员收税……”

    然而，文春明话没说完，姜超林已勃然大怒起来“什么？对三陪人员收税？文春明同志，我问你三陪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们平阳合法了？是不是还要让三陪人员持证上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文春明有些怕了，忙又解释说“这事现在也只是设想嘛，我们准备先到一些对三陪收税的大中城市看看情况再定……”

    姜超林一字一顿地说“文市长，请你转告高长河同志，我和人大反对！”

    放下电话，姜超林好不容易降下去的血压又升上来了。

    头晕目眩之中，姜超林叫来了自己的司机，要司机出车，连夜赶回平阳。

    王少波劝道“老书记，这么晚了，还是明天一早走吧！”

    姜超林手一挥“不了，就现在走，歇够了，身体好了，要到人大上班了！”

    王少波说“老书记，您可别说气话，您的气色真不好……”

    姜超林不睬，出了房门，径自向自己车前走，上车前才红着眼圈和王少波说了句“少波，谢谢你和滨海市的同志们了！”

    这时，天阴了下来，随即，大滴大滴的雨点往下落，打得轿车啪啪响。

    王少波觉得这雨点真像老书记眼中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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