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浑厚拉长的尾音带着无法抵抗的威严,丞相强忍雷霆怒火,指着白甯葸。
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居然敢夜不归宿。
白甯葸一个哆嗦扯了扯裙摆弓着身子没精打采跪下,老实又不服气咬住小红唇。
“你看看你,堂堂相府嫡女彻夜不归成何体统,简直把相府名声坏尽,为父迟早被你活活气死。”
说着丞相啪囔又摔了一盏空杯,单手拖着腰,险些站不住跟。
白甯葸身子一颤,脑子一片空白,严父大抵就是这样子吧,她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毕竟在现代她的父亲一直是慈父而非严父。
一旁身着粉红长布衫绸缎,头上珠环翠绕,仪态妖娆,满脸妩媚讨好的惺惺作态妇人用手绢捂嘴轻亥一声,跟着看向座上的老夫人跟丞相,佯装一副慈母样惋惜道,“娘,相爷,这其中说不定有误会,二小姐年纪小,记不住规矩也是正常的,不管怎样人回来就好了,相爷一向疼爱二小姐,邻里邻外哪怕已是人尽皆知,到底有相府威名,外人嚼一嚼舌根也就过去了,您可千万别再当着下人的面真的奚落这孩子,咱是大户人家,府中人多口杂,以免越传越难听。”
白甯葸真是拜服她那伪善面孔,怎么这种口是心非搬弄是非的婆娘都有。刻意说得外人人尽皆知,哪里是帮,分明就是点醒老夫人跟相爷,置她于死地,撞上丞相的怒气枪口。
姨娘柳氏生了三个孩子,地位一下越居前位,甚至都敢对嫡女白甯葸目中无人。
老夫人思想封建,柳姨娘这话让她脸色沉了沉,浑身不痛快,对着白甯葸怒道:“你无视家法,不顾名誉,我行我素,今日非教你长记性不可。”
跟着看向丞相疾声厉色:“儿啊,这次你不可纵容,否则日后这倔女就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