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音测过身,不由得一惊。
耿杰早已在腰间绑好一根粗绳,一副豁出去的决然。
事实上在两人都驻足这口井边缘他就开始做准备了。
“你的人还挺觉悟,够麻利的!”这点舒梵音还是很欣赏的。
骄傲的三皇子殿下脸上终于有点喜色:“那是自然。”
东西都捞上来后,那个麻袋外面有一层浅浅的血迹,是从麻袋内浸出的,里面已经被血染红。
欧阳瑾蹙着眉,“难道这里是第一现场?”
“不。”舒梵音直接否定他,“这口井这么小,而井口周围没有凌乱,没有血迹,而你再想一想左宥虽是个七岁孩童,但他的身形,肥胖宽广,不可能自己失足或者被凶手推入井,然后再捞起来割掉头颅,抛尸野外,这说不通。”
舒梵音拿起那块木板反复看,又看四周,苦苦冥思。
手中的东西被夺走。
“这里本王已命人看守,不会破坏现场,先去看看前几个死者现场吧,也许你有新发现也不一定。”
舒梵音想了一会依旧没有头绪,只好听欧阳瑾的。
这就跟做奥数题一个道理,突然做不出不一定要死死守着,也许出去透个气,散下心脑子清醒了思路就来了呢。
两人刚走到门口,这时县令潭潮早备好轿撵,在一旁候着。
“大人怎会在这里?”
这里是江南中心,最繁华之处,可是离县衙有一段距离。
舒梵音好奇这个潭潮怎会在这里,毕竟潭潮走后那个报案的小捕快可是直接来禀报他们的,根本没经过潭潮走的那个方向,捕快是绝不可能与他相遇的。
“哦,下官家在这附近,方才听到这里出了命案,便过来一看。”
原来是这样!
在舒梵音上轿之前,转过头,对潭潮温和道:“大人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当心白发苍苍讨不到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