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思念她,可笑,这么蠢的借口她竟然也会相信!
他刚刚的起誓,还说什么一生一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可就是这样,一杯酒下去,她还在试图说服自己他是有苦衷的。但当他真的要从她口中获取情报时,她的心就彻底凉了。
他在利用她,过去她所有以为他对她的甜蜜的温柔对她的柔软情愫,都不过是这个男人的隐忍的结果,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洛天锦连呼吸都感觉很痛,她一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与背叛。但她认定的男人却从没有对她说过实话。
洛天锦用剑抵着韩君衍的胸口,定定的看着他,她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剑炳,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她冷冷的盯着他问:“我猜一猜,你和一个不爱的人亲吻你是不是感到很恶心?”
“阿锦,你不要这样……”
“呵呵……”
洛天锦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男人始终都没有承认过他爱她,曾经没有,即使今天也没有。
洛天锦说不出话来,她的眼中隔了一层水雾,喃喃道:“我们好聚好散,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阿锦,你听我说……”
“你走还是不走?”
韩君衍没有动,只是心疼的看着洛天锦,但这一幕落到洛天锦眼中却是讽刺,反而激化了她激动的情绪。
“阿锦,你冷静冷静!”
“来人……”
洛天锦见韩君衍迟迟没有挪动脚步,她张口就要叫喊,欲将府中的护卫引来。
韩君衍迅速贴上前去,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一行清泪从洛天锦的清瘦的面容上滑下,她手中的剑也“哐当”的落下。
洛天锦在韩君衍疯狂的汲取中狠狠的咬了韩君衍的唇,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韩君衍吃痛松开,嘴角渗出了鲜血,洛天锦的骨头却似松软了一般,她痛苦的扶着头直直的向后仰去。
洛天锦的后方正是塌沿,若是任凭洛天锦这样向后倒,她极有可能磕到头部受伤。
韩君衍想去接住她,但此刻她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落在韩君衍的眼中分外诡异,甚至让他感到心惊。
韩君衍来不及多做思考,他一个瞬移接住洛天锦,就在这刹那,洛天锦腰间的匕首的冷芒在韩君衍的眼前闪过,韩君衍没有松手,任由洛天锦将匕首刺进他的胸口。
洛天锦愣住了,呼吸仿佛都停止了,她没有想到他会不躲,以这个男人的腹黑,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倒下去只是为了诱引他。
她只想看看他也没有心,心这儿会不会痛。
韩君衍的瞳孔猛的收缩,他的身体微颤,但两只手仍紧紧的将洛天锦抱在怀中没有松开。
他蹒跚着将洛天锦放到了美人榻上,没有理会胸前已经浸满血的匕首,只是看着洛天锦笑。
洛天锦的玉手一直在颤抖,她撕裂衿被,手忙脚乱的要替韩君衍包扎止血。
“阿锦,别碰,疼!”
韩君衍的脸没有一点儿血色,他的脸惨白惨白的,猛然间口吐数口鲜血,看起来更是虚弱不堪。
“别说话,你别说话……”
洛天锦洛天锦就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词不达意,她的心很慌很慌,她的脑子已经空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刚刚自己干了什么。
韩君衍推开洛天锦,虚弱的笑容浮在脸上,他面容平静的拔出胸口的匕首,猛烈的咳了几声,强撑着身体就要向门外走去,他转头对洛天锦温和告别道:“阿锦,我要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洛天锦清醒了许多,拦住了他。
她表情突然冷漠起来,一如看一个陌生人,只是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怜悯。
“若是你这样出去送死,还不如死在我的手里!”
韩君衍笑笑。
洛天锦淡淡道:“我送你出城,这一剑我们过去的情怨一笔勾销,若你侥幸没有死,今后不要再回来找我了!”
韩君衍没有作答,只是似再也支撑不住,倒进了洛天锦的怀里。
“郡主,您睡了吗?”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桃知的敲门声。
洛天锦心一惊,本想立即打发了她,但看了看怀中的已经快接近昏迷的韩君衍,她叫住了桃知。
“知儿,你进来帮我整理一下床铺!”
桃知心下疑惑,每天郡主的床铺不都是早上起床后就让丫鬟整理好的吗?难道是新来的丫鬟毛手毛脚出了差错?
桃知不敢耽搁,她推门进来,却被面前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洛天锦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素衣已被血浸染成妖艳的红色,而男子身上还不断的在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