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一共有两张床,当初洛天锦风寒很重的时候,她可怜袁媛来回奔波,便吩咐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袁媛放了另一张小床。&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所以当洛天锦安顿好韩君临后,直接无视韩君临恳切的眼神,她自己则准备睡在了另一张小床上。
韩君临拉住她的衣袖:“天锦,我口好渴,你能不能帮我端一杯热水?”
“好。”
洛天锦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韩君临,韩君临刚拿到杯子,就一把又杵给了洛天锦。
“天锦,这茶凉了吧?”
洛天锦用手碰着杯子传出来的温度,疑惑道:“这个温度不凉吧?”
韩君临又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直接吐到了地上。
“天锦,真的凉!不信,你喝一口试试?”
韩君临不动声色的看着洛天锦喝了一口。
洛天锦对韩君临认真道:“这,不凉啊?”
“嗯,是吗?”韩君临说着就要再喝,洛天锦急忙拦住了,她无奈道:“算了,还是别喝了,我让人再拿一壶新的茶水来。”
夜半时分,韩君临确定洛天锦睡熟了,便将她抱着放到了大床上。
他用修长的手指化作绕指的柔情划过洛天锦的脸颊:“天锦,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洛天锦睡得很熟,韩君临在那壶茶水中放了可以让人暂时沉睡的药。
恰在此时,宫里丧钟大盛,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钟声突兀的响起,将都城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格外的刺耳。
官员们也被惊醒:“新皇钟敲响,陛下驾崩,宫里出大事了。”
就在宣武帝的寝殿,韩隆天安静的躺在龙床上,面色发黑,嘴角还有血迹。没有了平日里不可近人的天子威仪,满头的白发让他看起来就如一个普通的已经行将就木的普通人一样,而他显然是被毒死的。
“这是谁干的,竟敢弑君?”
韩君临面色十分不好,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背着他扰乱他的计划,更没有想到从出生起就一直掌控他命运的男人会如此脆弱的躺在床上,任人摆布。
看着龙床上的宣武帝,对于韩君临来说,他是父亲,却也是他的仇人。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父亲如今真的去了,他的心中有痛快却也有不可觉察的痛苦。
韩君临心绪难平,怒言道:“来人,讲这宫里所有人都带下去好好审问!”
“是。”
须臾片刻,太监来报:“启禀太子,有个宫女说她或许知道是谁。”
“带进来。”
宫女进来后顾言其他,不敢说实话。韩君临见状挥手让身边人的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晚上亲自来给我一根灵芝,说是大补之物,让我给陛下熬汤喝。而且本来是还要专门的太监试吃的,可是被皇后娘娘厉声喝止,说我们居心叵测离间帝后关系。
在我等为难之际,皇后娘娘亲自喝了一口,可当我端给陛下后,陛下他刚喝了一口,就突然口吐数口鲜血而亡。”
“大胆贱婢,你的意思是本宫的母后弑君了?”
“奴婢不敢!”
“本宫且问你,有多少人见过皇后娘娘?”
宫女老实回答道:“似乎药膳房的人都看到了。”
韩君临漠无感情道:“很好,那你们就都为先皇陪葬吧!”
他说完随后下令以渎职罪将药膳房的人全部处死。
韩君临随即去了成可倾的宫中。
宫殿里空荡荡的,韩君临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见,到处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他心下奇怪,暗感不妙,赶紧四处寻找他母后的身影。
夜黑,透着一袭薄纱帘,暗影绰约,他在偏殿朦朦胧胧的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炭盆零零火星前烧东西。
他正想上去斥责,但走近前去,却发现是目光呆泄的成可倾,而散落在地上的赫然就是刚剪好的纸钱。
本来韩君临心中还憋着一口气,但看到自己的母亲呆滞的模样,哪还有什么怒火,只剩下心疼。
他轻柔道:“母后,您怎么了?”
见成可倾没有反应,韩君临伸手欲拉她起来:“地上凉,孩儿扶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