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则找了棵大树倚着，往地下一坐，从不离手的酒瓶子举起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打开，朝安德烈跟桑吉尔夫问道：&ld;直沽高粱，还有点老虎豆，喝点吗？&rd;

    两个酒鬼赶紧过来坐下，仨人轮流抱着酒瓶子喝了起来。李天翔朝三人翻了个白眼道：&ld;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是学校，你们仨跑这野餐来了？&rd;

    &ld;你们是干什么的？来南开干什么！&rd;一个略有一点点嗲的女生从远处传来，李天翔回头一看，一个女学生从远处跑来。

    这女生个子不矮，穿着一身校服，留着学生头，跑到几人跟前掐着腰道：&ld;你们是什么人，一看就不是学生，说！是不是日本特务！&rd;

    &ld;日本特务？&rd;李天翔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学生，现在进了腊月，人们穿的都比较多，但这位女同学露在裙子外的半截小腿看起来依然很纤细，小蛮腰也最多只有二尺出头，目测身高在165厘米以上，虽然又高又瘦，声音还有点发嗲，这女生的眉宇之间却有一股北方女子的刚烈气质，冻得红扑扑的俏脸带着一股寒意，看这架势，颇有有点严阵以待的劲头。

    李天翔笑道：&ld;这位同学，那俩大个子一看就是俄国人，即便你看不出是俄国人，也能看出来他们是欧洲人吧？我们会是日本特务？&rd;

    女生昂头道：&ld;哼！俄国人怎么了？日租界的大汉奸李天翔手下就有十多个俄国兵，万一你是李天翔呢！&rd;

    李天翔笑的更厉害了，树底下的张东则笑的躺在了地上，这两人笑的女生直发毛，瞅瞅二人，又瞅瞅远处的同学，自己好像跑的太远了，周围没有同伴，都是他们的人，万一这些人真是日本特务……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李天翔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对女生道：&ld;小妹妹，你认识李天翔吗？&rd;

    &ld;认识他干嘛？他是日本人的走狗，我干嘛要认识他！&rd;

    &ld;哦，你不认识怎么就知道他是日本人的走狗呢，去年闹便衣队的时候，王将军还登报嘉奖他呢。&rd;

    &ld;嘉奖又怎么样？还不是做了白帽衙门的处长，以后不定会有多少同胞遭他的毒手！你是不是他的手下？这么替他说话，你一定是！&rd;

    &ld;是什么？&rd;

    &ld;是李天翔的走狗！给日本人的狗当狗的狗！&rd;

    李天翔再次乐喷了：&ld;小妹妹，你再说一遍，你们南开还教绕口令是吗？&rd;

    &ld;你……你……耍流氓！来人啊！有人耍流氓！&rd;

    李天翔这下可傻了，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我都没动一下，哪就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