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飞一下子就急眼了，赶紧看着凌可心表忠心：“可心你别听奶奶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乱说。”

    老太太斜他一眼：“你敢说这京都城里的千金大小姐，你没认识几个？我只是说你‘认识’的那些大小姐，又没说是‘交往’，你这急哧白脸的，是着的什么急？”

    “我……”

    林宇飞非常怀疑，他旁边坐着的，是个假奶奶。

    凌可心低头，偷笑。

    老太太轻轻一笑，又拍了拍凌可心的手，笑道：“奶奶说着玩的，你别当真。自己的孙子自己知道，我家小飞在这方面，还是很自律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有女朋友，奶奶我也不会着急。”

    林宇飞又不乐意了，伸手搂住凌可心：“奶奶，谁告诉你我没有女朋友了？那你面前坐着的是谁？”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我是说在可心之前。”

    林宇飞刚要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掏出电话看了一眼，也不管奶奶就在眼前，他低头轻轻地在凌可心的脸上亲了一下：“你跟奶奶先聊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凌可心脸一红，轻轻地应了一声。

    老太太装做什么都没看见，随意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打扰我们祖孙俩说话。”

    凌可心的目光落到老太太腿上的一个册子上：“奶奶，您在看什么呢？”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哦，一个过去的相册。丫头，奶奶跟你说，我中午一看到你，就觉得很喜欢，还觉得挺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老太太边说边翻开相册：“后来呀，我终于想起来了，你跟我年轻时候的一个好姐妹，眉眼之间有点相似的地方，就把相册翻出来找了找，还真让我找到了，你看。”

    老太太翻到一页，指着一张黑白照片给凌可心。

    凌可心接过相册，低头看去：这是一张合影，照片上有三个年轻的女孩。老太太指着其中一个女孩子说道：“你看，有没有那么一点像的地方？”

    凌可心仔细地看了看，说实话，她真没看出来哪里像了，于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奶奶，我没看出来。”

    “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老太太疑惑地看看照片，再看看她：“你看这里，眉毛，挺像的吧？还有眼睛，都是大大的，我觉得挺像的啊。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凌可心就默：眉毛能看出两个人很像吗？眼睛都是大大的——大眼睛的人多了去了好吧？

    不过既然老太太在看到她的时候能够有那种感觉，那么可能是和老太太记忆中的样子有点像吧？

    这样想着，凌可心便说道：“可能是照片太旧了吧？要不就是……在您的记忆中，我跟这位奶奶有点像，可能从照片上看不出来。毕竟照片只能照下那一瞬间的样子。”

    老太太想了想，倒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有可能。算了，不像就不像吧。看，这个是我，能看出来吗？”

    凌可心看看照片，再看看老太太，做惊讶状：“奶奶，您年轻时候真漂亮。”

    老太太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却故做不悦：“那你的意思是说，奶奶我现在就不漂亮了？”

    “那当然了。”凌可心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您都老了，怎么还能用漂亮来形容呢？应该说是风韵犹存，高贵优雅才对。”

    老太太又乐了，不过还不等老太太说什么，林宇飞已是接完电话走了过来：“嘿，这小马屁拍的……６６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