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何起知道，自己远非眼前这人的对手。与其争一口气还不如先软下来看看对方用意，何况就目前情形看来，长衫似乎并无敌意，只是立威。

    “呐，一日吃一粒。”长衫抬手把小葫芦扔向何起。

    何起一把抓住，打开帽塞，一股恶臭传来让人窒息。大脑被熏得瞬间空白。

    长衫迈步走出房间，在经过何起身旁时拍了拍他肩膀，“明天，明天再来找你。”

    何起的脑袋五彩缤纷，被熏的。思绪混乱，无数的彩条迅速的飞舞，又有无数的黑白“回”字，他要挣脱又无法逃脱，眼神涣散无法聚焦，身体也不住地晃荡。

    长衫的这一拍，又将他拉回现实。

    何起知道，完了，自己上套了。世人都说卓獒擅用奇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呸，名不虚传？臭名昭著！”何起恶狠狠地骂起来。

    此刻他也只能骂骂，打打不过人家，毒自己解不了。就连这奇臭无比的解药也不知是真是假。

    夜色如滴落水缸的墨汁，一滴两滴，慢慢浸染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清澈见底的的水逐渐变灰变褐最后变黑。直至笼罩大地世间万物仿佛被一张巨大的黑色盖子盖住，透气却不见光明。

    何起的头疼了一天，夜晚来临疼得更厉害了，

    他不知道长衫葫芦里装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希望解药。

    有病乱投医，人往往在最无知时任何的稻草都认为是救命的。不会去加以思索，更贴切的说是没时间思索，先解决眼前再说。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终其一生，无大坎坷也无大作为，准确的说是碌碌无为。而有的人却能耐得住寂寞，经受得起苦难，不会为蝇头小利忘命更不会为大事而惜身。

    现在的何起顾不得以后，他抓起小葫芦一下揪起帽塞。由于用力过猛，药粒撒了大半。

    他忙捡了一颗囫囵压了下去，期初是臭，见舌头有点麻，入嗓有些苦，流至肠胃竟是苦涩。一会儿功夫，头真的不疼了。

    何起捡起散落的药粒，躺在床上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兄弟！”

    何起猛地惊醒，谁？

    他刚坐起身，额头的汗还未消去。

    夏日的早晨是炎热的。

    何起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抬头，眼前站着个人。

    长衫！！

    “走，吃点东西。”

    长衫拉起汗气未消的何起。

    钟楼旁，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兄弟，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说着，长衫指了指小店内挂在墙上的木牌“牛肉包子一屉”，伸出两只手指对着小二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何起站在店外他又急又恼，又不敢发作。

    长衫伸手拽起何起的胳膊，用力向店内一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

    “帮我？”

    “对。”

    “西北将军，......”长衫顿了顿，手掌在脖子一横，比划斩首的动作。

    何起额头的汗又冒出来了，这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