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将军府门外车水马龙,车轮滚滚卷起阵阵尘烟,尘烟未散下一辆马车接踵而至,尘烟又起。
将军府门外熙熙攘攘,对面的茶肆前坐着一个大汉,圆头圆脑,肥大的短一闪敞开着,露出雪白的肚皮。肚皮随着呼吸一动一动,“咕噜”,那人喝了口凉茶,茶水沿着食道起起伏伏,肚子上的肉一颤三颠,茶水到达了肠胃。
“兄弟,这有人吗?”
坦胸露乳的圆脸光头大汉在注视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被这不速之客的突然一问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没人。”
说罢,他伸手胡乱的摸了摸胸前肚皮的水,看着眼前这人。
大热的天,这人怎么一身长衫打扮,而且眉宇间透漏着疲倦的风尘。
同时,这不速之客也在观察着光头大汉。
“客官,您来点什么?茶水还是点心?”小儿腰部微弯,问着刚落座的那人。
“和他一样。”那人朝光头大汉微笑点头。
光头大汉茶刀嘴边,也微微点头回了一下。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小儿,结账。”光头大汉走了。他起身离开茶肆的时候看到了空空的桌位,茶肆内只有他和那位不俗之客两人。
翌日,黄昏。西北将军府后门,饭馆中。
深夏夜的黄昏似明忽暗,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零星的人快步的走着,家里的人锅中的饭在等着他们。
灯火还未掌起,由于是夏天,天气炎热,饭馆中还有人在吃饭,一天的炙烤终于结束,阵阵微风吹过让人醉倒在这宁静的气氛中。可饭馆桌前的人没心情享受,他眉宇微缩,双唇紧闭,努力的注视着前方,在心中他不知道盘算了多久。墙多高,院多长,兵多少,岗及时,哨几许。他看关注的是将军府。
“呦,兄弟,你也在呢。”
圆脸大汉抬起他那大光头寻声看去,黄昏下借着夕阳的余晖微微泛着白光。
“你!”
昨天茶馆搭话那人。
“哈哈,是我。”
光头大汉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人。
体态均匀,上肢粗壮,看得出是个练家子,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手臂,这人练的是近身短打。直达他开口光头才发觉有人来,这足以说明此人还有一定的轻功底子。
“别看了,相逢即是缘分。我们拼个桌交个朋友,可好?”
光头大汉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坐,坐!”
虽然光头大汉爽快的邀请,可他心里明白,这人盯上他了。躲避不是长久之计,昨天能在正门茶肆找到他,今天又在后门饭馆相遇,这人有些能耐。与其躲躲闪闪不如探探对方虚实,是敌是友也许也未可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零星的灯火在黑夜下十分的扎眼。
一个光头,一个长衫,酒桌上看似和谐,就桌下却暗藏汹涌。他们都在摸对方的底。
贼怕兵,贼更怕贼。
如果说贼是暗的,那么兵就是明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往往暗地里的人更占得先机。那么贼对贼就是暗对暗,其杀伤力更大,你在暗处我也在暗处,你我都无规则可收,你我都会置人于死地。
光头大汉不知道对面这人是谁,可对面这人却知道光头大汉的身份,不然他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