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爸从东北菜馆出来,就被原父给拽到家里聊天。
原父很喜欢徐爸爸的直爽和开朗。
他给徐爸爸泡了杯红茶,道:“我听小田说这茶还是徐冰给他的!徐冰跟你一样,都是厚道人呀!”
徐爸爸听他夸自己儿子,心里也很高兴,就道:“我那儿子为人还可以,就是做事情有些轴!
这也跟他从小跟我在部队里生活有一定的关系!”
原父指了指徐爸爸额头上的疤痕,问道:“老徐,你那条疤痕是咋弄得?”
徐爸爸回道:“炮弹皮划的!胸口还有两处!差一点儿把命丢了!”
“你参加过对苏、还是对越作战?”
“对苏和对越我都没有参加过,但参加过剿匪!”
“剿匪?你当兵时是哪一年?不是六几年吗?那时候还有土匪吗?”
“呵呵,老原,这你可就不知道了!
知道西边那些杂种闹分裂吧?就是他们的上一辈,那时候就是土匪!
你记得“珍宝岛”那场战斗吧?事情就发生在那年的夏天!
我那时在西疆守备区下边一个步兵连当代理连长。
我从“步校”毕业就分配到那儿了!
一年以后,就当了代理连长;当时也是缺人;有门路的都去大城市了;当时,大西北苦啊!谁都不爱去戈壁滩啃沙子。
那时候,你也知道是啥社会气候;部队里也没有人抓训练。
但是吧,我那个连看守着整个军分区的弹药库;库区里还有一个团级单位的修理所。
我们那个地方的地形很特殊,方圆几百公里就我们那个地方是高地;其它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乡村。
所以,当时把弹药库建到那个地方也是有它特殊考虑的。
守备区司令部和大部队都驻在七十公里外的县城。
那时候,我年轻呀,觉得自己守着一个可以装备几万人的弹药库,责任太重大,不敢有一点儿闪失。
反正弹药库里的弹药有的是,修理所每天都得在山沟里销毁过期弹药;于是,我就每天实兵实弹地操练。
好景不长,一下子让守备区政委给逮着了!
说我没有按照上级党委要求抓政治思想教育,把我这个代理连长给撸了;下放到炊事班改造去了!”
徐爸爸喝了一口茶,看到原父聚精会神的在听他讲旧事,就又接着讲道:“我当时也生气,去炊事班就去炊事班!
但是,我去了炊事班,大家伙也不敢把我当炊事员看待,私底下还是叫我“连长”!
我们指导员老邢是SC南充人,我被撸了,他文武一肩挑。
老邢不会抓训练,但他也知道这弹药库要是出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连队训练的事儿,他也按照我的想法抓着。
离我们一百多公里有一个兵团连队。
有一天,他们派人送来了一份情报我们用电台通知守备区。
兵团连队说他们发现连队附近最近聚集了的传教人员在散步一些不法思想。
兵团连队还多次发生被袭击事件;要不是兵团配了武器,还真就可能会出大事。
我们把情报向上级汇报以后;不长时间,守备区就来了领导,还给我们加强了一个排的炮兵,是迫击炮。
我呢也官复原职。
当时是七月份,形势很紧张;外出巡逻的战士全都是荷枪实弹!
大概是八月底,又来了通报,说兵团那边局势缓解了,一些可疑的人也消失了。
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冬天容易出现问题。
因为下雪后,我们部队的机动能力就会受到影响。那些土匪有马,就很猖獗。
有一天我在连队值班室研究地图,琢磨防守的事儿。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山下的警卫打来的,说抓到两位偷着进来的老百姓,叽哩哇啦的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我们连队有少数民族翻译,我就把他打发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说是一百公里外的老百姓,说是马丢了,来这里找马。
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我当时也就没注意。
等晚上我去山下哨卡查岗,查看值班日记记录时,我才注意到一个细节。
记录上写着老百姓是从铁丝网“偷”着进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从哨卡闯进来!
这就不正常了!
我赶紧回去召集连部几个干部开会,大家都觉得这事儿可疑;于是就赶紧往上级汇报。
当时,我就有预感,觉得可能不会像上级说的那样等冬天土匪才会出窝!
我就盯着地图在想,如果我是土匪要进攻的话,先打哪儿。
我把几个可能的被攻击点在图上一标注,就发现坏了!
土匪肯定是先攻击兵团连队,然后是我们弹药库,最后,才可能是守备区!
因为这三个点几乎在一条直线上!
于是,我就赶紧给上级汇报,又给兵团连队打电话;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兵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