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整个下午都了一个混沌状态。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里的。
祁懿妈妈看到祁懿虚弱的回来,便关切的问道:“女儿,今天这么累呀?”
祁懿无力的摇摇头,瘫坐在沙发上,说道:“妈妈,今天下午我见到他了。”
祁懿妈妈有些摸不着头脑,奇怪的问道:“他?哪个他?”
祁懿烦躁的嘟囔道:“哎呀,还有哪个他?徐冰呀!”
祁懿妈妈一听便来了兴致。
她也坐了下来,急切的问道:“真的?快说说,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于是,祁懿便把下午在学校遇到徐冰的经过讲了一遍。
祁懿妈妈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儿,便劝道:“女儿呀,你跟徐冰之间的误会太深了!
你这样自己跟自己较劲,又能怎么样呢?”
祁懿嚷道:“妈妈!我不甘心呀!”
“乖女儿,那你就去找他跟他说清楚呀!
男人不就是好个面子嘛?
你把面子给他,给他的道个歉他心里舒服了,这不就把心结给解开了吗?!”
“妈妈,这样能行吗?我元旦的时候给他发短信,他都没有给我回。
他一定是还在生我气呢!”
“对呀!人家那么生你气,你就只发一条短信过去;换做是你你能这么就不生气了?
你不能总想当然的认为他就应该让着你;他背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也没有给他当面道谢,这的确是你做的不对!
有什么事儿都必须得当面说清楚,不要拿个发来发去的,很多时候文字代表不了人的真实情感。
听妈妈的话,你找个机会当面跟他道个歉,把事情说开了。
不然,你跟他之间的误会只能是越拖误会越深!”
祁懿觉得妈妈说得对,自己还是过于考虑自己的感受了,忽视了徐冰的心情。
徐冰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也非常有个性。
从他告诉祁涛不要告诉他帮着自己这一点上,就说明他心里还想着自己,但是同时,他也在生自己的气!
如果自己能让他放下对自己的心结和误会,那么自己跟他还是有和好的可能。
祁懿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站起身说道:“妈妈,我饿了。”
祁懿妈妈也站起来,把她推到卫生间门口,宠溺的说道:“先去洗手去!”
然后,祁懿妈妈就去餐厅准备开饭了。
连续一周多时间,祁懿都忙着新生开学后的一些事务的处理,她根本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找徐冰道歉。
而徐冰则按照跟西京方面的约定,在一周后跟文婧飞到了西京。
在西京希尔顿酒店住下后,徐冰跟文婧在国资委的一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西京厂。
西京厂似乎已经跟国资委达成了某种默契,对徐冰和文婧的到来很热情。
对西京厂生产设施和办公环境的落伍,徐冰早有思想准备。
所以,他没有过多的这些固定设施的价值。
他跟西京厂的技术人员详细的了解了目前D型磺苄的临床试验进展。
果不然,面对将近两千万的临床试验经费和技术转让费用的缺口,现在的D型的临床试验基本上陷入了停滞状态。
这也是徐冰之前跟辛安在研判西京厂生产和研发实力时,最担心的一件事情。
徐冰查看了西京厂跟北方药大之前签署的合作研发协议;协议上倒是有一条约定值得商榷。
北方药大在协议上规定一旦西京厂没有能力承担临床试验费用,北方药大有权终止合作,寻找新的合作方。
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谈判,西京厂给出了三亿六千万的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收购价格。
徐冰笑了笑,对西京厂的董事长王林说道:“王董,您这是在卖地,不是在卖药厂啊!”
王林也笑着回道:“徐总,你也是东北人;咱们就把话讲到明处吧!
这个厂子没有什么大赚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政府让我们搞了一次全员持股。
后来政府不认账,说厂子还是国有的。可厂子里的职工跟厂子还有当时的轻工业局在协议上盖了红戳、摁了手印了。
现在上面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那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