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海桥连接东海和鲛洲,这会儿夜幕突然降临,海桥破浪升起,成精的鱼虾一群群游到桥下,化成人身好奇的张望。
“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会儿就天黑了?”老虾头抚着自己的胡须愁容不展。
“头儿,你看这?”
“你守好桥不准任何人过去,我先去禀报龙王。”
桥下鱼来虾往好不热闹,他们身上的衣服犹如鳞片一般反射月亮的光辉,轩辕逸走在最前面,伸手挡住他们。
“怎么了?”花酒棠摆脱玄烨的手,径直走到轩辕逸身旁。
轩辕逸仔细盯着海底慢慢若隐若现的人影,细长的狐狸眼微眯:“阿酒,你有没有发现桥淹进水里去了?”
花酒棠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从远处看是桥从海中间升了起来,实则海水也跟着蔓延到水的高度,只是是薄薄的一层,在夜色下很容易迷惑人的眼睛。
“子鸢,这是怎么回事?”宁康不安的问,犹记得他第一次逃出东瀛踏入鲛洲时,根本没有外面这层水罩。
东篱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没事,这之前就有了,我们快走吧。”
“那里面的人影是怎么回事?”轩辕逸反问她。
“不过是些成精的鱼虾,出来凑热闹。”
轩辕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吗?”
犹修将花酒棠拉到自己身后:“阿酒,走我后面。”
轩辕逸盯着子鸢,眯着眼睛打量她,手拉住犹修:“兄弟,走什么走,别冲动。”
“不如大婶你走前面?”他挑眉望着子鸢,只见子鸢的手不安的扭住袖口。
“好。”子鸢的眼神飘忽不定,自顾自的往桥上去。
宁康自然是快步跟上她,脚正要踏上桥头时,玄烨缓缓开口:“慢。”
子鸢明显有些慌乱:“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就来不及了,强行吸星换月,支撑不了多久的。”
玄烨冷笑一声,青袍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犹如一个修罗,手中出现紫光,紧紧的勒住子鸢的脖子将她提起来。
花酒棠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这个滋味她是尝试过的。
“你这是干什么!”宁康怒吼一声,脖子和额头的青筋暴涨,因为愤怒涨红了脸。
“你可知道,本尊生平最恨欺骗?”玄烨嗓音沙哑,里面带了些玩味。
犹修和轩辕逸出手极快和宁康扭打起来。
轩辕逸虽是凡人,但是修为尚可,两人出手不多时便将宁康捆成一个大粽子扔在地上。
花酒棠本来是怜悯他那细皮嫩肉的小身板承受不住,但是转念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冤孽事,也懒得理他。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他在地上挣扎怒吼,逐渐变成一直发疯的白狼。
而至始至终,子鸢都不说话,一幅认命的表情,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不断的变成红色珍珠掉到地上。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花酒棠看着被玄烨捏住脖子吊在空中的子鸢。
子鸢摇头:“子鸢不明白姑娘说什么。”
花酒棠冷哼一声:“不知道?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那桥上的水罩是噬魂圈,是东瀛狼族的神识所致,之前在鬼界,不是宁康害怕茶洺上神才不变成人身,而是他根本不能,因为你抽走了他所有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