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亮永远知道如何安慰伤心的丁长乐,就如同现在,只是短短几分钟,他就成功让丁长乐充满了斗志,再不复刚开始的颓废。
丁长乐听从了丁亮的安慰,即使此时事情的真相已经被人知道,表面的和平已经被撕破,但只要一天没有将凶手送进监狱,丁长乐都不会放弃。
而另一边,裴若雨却被自己的儿子差点吓死,她没有想到原本是让他和丁长乐彻底决裂,真正将的心思放到丁氏上,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被儿子给卖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裴若雨一晚上都守在丁长生身边,生怕他又突然起来再说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早上,看到丁长生捂着宿醉而导致疼痛的脑袋起来,裴若雨狠狠在上面又戳了一下。
“你还记得你昨天究竟干了些什么吗,你差点害死我。”
“母亲。”丁长生不满的向后躲了一下,脸色苍白。
“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裴若雨因为熬夜,眼睛通红,此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狂躁的气息。
“你现在还是没有责任心,赶紧把李杏芳娶回来,这样你才能有一点儿成家立业的感觉。”
“我不娶!”
“你说什么?”
“我不娶。”
丁长生很坚定,就是不松口。
裴若雨没有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竟然这样屡次违逆她,大怒:“我告诉你,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要娶你去娶,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娶的。”
裴若雨被丁长生一口气气的差点上不来,“你究竟想要干些什么,若是没有李家的,你觉得你能争得过丁长乐吗,她会夺走你的的。”
“她要我便给她,本来就是我们欠她的。”
“你说的屁*话,哪里是我们欠的她,明明是她们母女欠的我们。”裴若雨面目狰狞,陷入了以前的回忆里,“明明我才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可是就是这个贱*人,夺走了你爹的宠爱我独守空房。”
“她不过是一个歌*妓,她有什么资格在丁家立足。”
“那你也不能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都是轻饶了她,我要让她更痛苦,更痛苦,哈哈哈……”
仿佛想到了什么,裴若雨疯癫地笑着。
看着自己一向认为温柔,贤淑的母亲变成了这样,丁长生接受不了,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间。
下楼时,遇到了刚刚从房间出来的丁长乐。
丁长生其实对于昨晚做的事情还略微有些印象,此时看着寒着一张脸的丁长乐,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连瞄都不瞄自己一眼,径直下楼去了。
“长乐……”丁长生无声地喊了一声,到底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母债子偿,是母亲欠长乐的,只能由他这个儿子来还了。
丁长生和裴若雨因为丁长乐和娶妻的事情不欢而散,从此,裴若雨再也找不到丁长生的踪影。
丁长生似乎是表示自己的坚决,很少回丁公馆,便是回来,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裴若雨想说也没办法说。
看儿子这般,裴若雨知道丁长生去平城求娶李杏芳的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索性写了一封信李杏芳到江城来做客。
信里没说丁长生对于这门婚事的排斥,反而说他在江城一直忙于工作,但心里却一直想着自己这个远在平城的未婚妻,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身为母亲自然要为儿子解忧,所以想请李杏芳来江城一趟。
裴若雨对于李杏芳很有信心,觉得她家教好,就是一个大家闺秀,且长相也很秀丽,脾气温柔。
她相信,只要丁长生看到裴若雨,必然会喜欢上她的。
就这样,一封带着满满情意的书信寄向了平城,寄向了李家。
李杏芳收到这封信的时候,面红耳赤,没有想到裴若雨竟然写的如此露骨,但她的内心里却充满了喜意。
少女怀情总是诗,她和丁长生自小就订了婚,小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长成少女以后,总是会对于自己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充满幻想。
尤其是见到丁长乐身为女子都这般优秀,那么丁长生身为丁长乐的兄长,恐怕更加优秀吧!
心里有着无限的畅想,但李杏芳却是一个很懂礼的人,她知道自己未婚就跑去未来婆家见未婚夫的举动会给家里抹黑,也有些太过于主动,所以就将书信给了家人来看。
“父亲,您说我该去吗?”李杏芳问道。
李鑫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语气坚定,“去,自然应该去看一看。”
“不行,我不同意。”李梓宸坐在一旁,脸色坚硬,声音中充满了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