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刚才那个暗卫,是为我挡了罪,却是真的被罚了吗?”
犹豫再三,时熙染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问道。
“这是当然,”祁言一愣,显然没想到时熙染会有此一问:
“我们这些隐卫,从小都是被丢弃出来的孩子,若不是被王爷捡回了府中训练,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服从王爷的命令,便是我们的天性。”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王爷要见你,速回璟阁。”
时熙染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女声打断,似乎是白盈的声音。
这便是古人的传音功夫?时熙染环顾四周,到底也没找到白盈身在何处。
“那姑娘且先住下,我先退下了。”
祁言直接运起轻功,不过两个腾跃便消失在时熙染的视线之中。
时熙染没再耽搁,转身进竹苑去了,这里虽比不上璟阁宽敞,却也只是小了几分,其他布置一应俱全,四处可见王族的奢贵之处。
时熙染稍松了口气,一下瘫在了锦榻之上,这一路往京城走来,她虽然见足了世面,可想要回去的愿望却是更加迫切。
在这样陌生的朝代,她除了系统没有任何可以依傍的东西,关键时刻,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很难说。
至于慕珺晔,时熙染眸色一深,也不过是看重她的医术,以后的日子,谁又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呢?
失血过多的亏空还未补全,时熙染思虑许久,最后却是昏沉的睡了过去。
“安置好了?”璟阁书房,慕珺晔沉声问道。
“是的,时姑娘已入住竹苑,没有王爷的吩咐,不会被人叨扰。”
这答复显然无法让慕珺晔满意,眼见祁言没什么开窍的意思,只得自己问了下去:
“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时姑娘只是问过一句,方才祁三可是要真的受罚,属下已经据实相告。”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慕珺晔的手在桌上敲了敲,早知道她是个心软的,在战场上便对伤者一视同仁。
如今祁三替她顶了罪,她倒是纠结起这些来了,莫不是还怪自己行事不公?
“叩叩叩,”书房的门响了起来,是耿海儒来了。
“进来。”
慕珺晔定了定神,不觉有些恍然——什么时候,他竟在意起别人的心思了?
“王爷,宫里派人送了话来,皇上担心您的伤势,特派了太医来看,下午便会入府。”
“嗯。”慕珺晔摆摆手,示意耿海儒先退了下去。
书房门再次关上,房内的人却已经利落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运起轻功,闪身离开了。
府中发生的一切,时熙染酣然不知,这一觉她睡得极沉,隐隐有种温热的感觉从下方四散开来,取代了身上虚亏的感觉。
待她再次醒来,窗外已是暮色西沉的景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