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说了,服侍本王沐浴,快些施针结束,你也早些回竹苑去。否则,光凭你刚才直呼本王的名字,你那新招的婢女就要和你一起去受鞭刑,好像是叫云络来着?”
时熙染心头一动,她下午刚给云络改了名字,慕珺晔知道得这般详细,这么说,她在竹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还是说,你同今日那些女子一般,垂涎本王的美色,才故意要拖延这时间,想和本王相处得久些?”
慕珺晔看懂了时熙染的犹豫,索性又添了把火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留人还要使这样的手段了?
“哼,做人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不就是沐浴更衣吗?我又不是没见过。”
时熙染刚刚松口,便听见里间传来了咚的一声,待她匆匆过去,就看到一抹残影从窗阁那里闪了出去。
而方才落地的声音,正是那人送了满桶的热水进来。
“你不是说,这璟阁再没旁人了吗?”时熙染踢了那木桶一脚,转而朝驱着轮椅过来的慕珺晔问道。
“本王知道你身子不适,特意叫人来帮你把重活做了,不必道谢。”
时熙染白了他眼,实在不想再说什么话了,后者却已经自然的站了起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上的衣服已经除得干净了。
“你倒是自觉。”时熙染犹豫了下,还是把里间的窗扇都合了起来。
她虽是穿越而来,却也知道皇位之争阴谋辗轧,若是被谁家的探子看到慕珺晔站在这里把消息传了出去,慕珺晔受难,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再回身,慕珺晔已经自己进了浴桶,“帮本王擦背。”
时熙染拿起布巾过去,却瞧见浴桶那水清澈见底,只粗粗一眼,慕珺晔腹部诱人的曲线已经尽收眼底。
悄悄咽了下口水,时熙染强迫自己不要目光下移——不得不说,慕珺晔的确有自恋的资本,平日里虽然看着冷僻,可如今水汽氤氲其中,倒没了他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姿态。
慕珺晔生得本就妖孽,又配上这窄腰和隐隐可见的腹肌曲线,和那日在军中为他手术的心态完全不同。
时熙染只觉得鼻头一热,干脆了闭上了眼,再不看他一下。
“你的手,还要再往下些吗?”
等到慕珺晔的声音响起,时熙染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布巾已经无意识的擦到了敏感地带的边缘,登时把手收了回来。
“你,你还是背过去吧,这面我都擦完了。”
慕珺晔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却还是不动声色的侧过了身子,再看他的后背,赫然是之前征战留下的伤疤错落。
时熙染看着,突然有些心疼,想起那时两军交战,无论慕珺晔受伤多重,都会亲自领兵在前,不知受了敌军多少算计。
若真按照赵太医所说,他年少便一人上了战场,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头才有今日。
想到这里,时熙染鼻头一酸,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
她虽然也是孤儿,可自小由博士收养带大,也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不像慕珺晔。
“你在想什么?”
慕珺晔有所察觉,突然有了几分不自在起来,刚要问些什么,却是身子一僵,时熙染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