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送我到衡山路……衡山路,你记住了没?!”
“……”
“我家住在……住在二十六楼,你肯定是开不上去的……一会儿司机师傅你停在楼下就好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别在意,没关系的!我自己能上去!”
“……”
“喂!怎么开了那么长时间啊,你这是到哪儿啦?”
女人、醉酒、话多,这三样加起来对于任何一个对该女人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男人来说那就几乎是等同于回收了一个超大型的麻烦制造机。而送这样的一个女人回家,无论是基于理论还是现实,它都是个既吃力又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的活儿。
透过车前的内后视镜瞥了一眼搭在他右边肩膀上的手,懒开金口的时樾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他继续自顾自地转着方向盘。
“咳咳……停车!停车!”
“喂!喂!”时樾是谁?他可是清醒梦境酒吧的大老板啊,见过喝酒喝得吐到胃出血的人那都是有的。此时此刻,听见他车后排的那个女人已经微变了的说话声音,时樾也终于是绷不住一张俊颜,当即就改了脸色。
“别吐!别吐!快了快了,快到了,你别吐,千万别吐啊!”
转向灯嗒嗒作响,但还没等时樾将车并道,只听见……
“呕……呕!”
握在方向盘上那骨节分明的大手紧得是连青筋都绷了起来。闭了闭眼睛,时樾只觉得他的鼻子然后连带着他的脑袋于此时正在遭受着一种持续性生化武器的攻击。实在是受不住了,但是夜风甚凉,所以碍着后面的那个喝醉了酒的女人,时樾也只是心有无奈的摇下了一点点的车窗换气。
吐出来真的是感觉舒服太多了,瘫在后排的车座上,南乔含糊不清地摆摆胳膊嘀咕着道:“司机师傅啊,你这车开得,我以前从来没晕过车的,就这次……”
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停顿了一小会儿,时樾才突然冷笑一声“呵……以前也从来没有人敢吐在我车上,就这次!”
他已经懒得管她了!
还没隔个多长时间,南乔忍不住又吐了一次。她的手臂朝前伸着,手左碰右碰的,状似是想要再一次拍上时樾的肩膀。
“我说你这车上怎么连个纸巾都没有啊?”
察觉到她即将要落在自己西装外套上的手……想着她才刚刚吐完,时樾的身子是条件反射性的一躲。
随着他的动作,车子在意料之中打了个滑。只听见后面传来咚的一声响声,没坐稳的南乔竟然是被直接甩到了车门边上。
摸着自己被撞疼了的后脑勺,她的声音不禁放大了些“充电器也没有!车还开得跟喝醉了似的左摇右晃的,我要投诉你……给你差评!”
被烦得没有法子静心开车,时樾只好是换了单手握住方向盘,而另一只手则是从他自己的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两支棒棒糖。
“只有这个,要不要?”
吐过了后嘴里免不了会发酸发苦,所以南乔也顾不上她刚刚说要投诉这个司机师傅的话了。胡乱的从时樾手中接过棒棒糖然后一把撕开包装袋塞进嘴里,熟悉的水果香和甜味儿让南乔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就是这个味儿!”
“呀,甄心啊……”
她后面的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但却让时樾忍不住回头望了她一眼。
其实,这种口味的棒棒糖很具有代表性,所以她刚才说的……是真心?还是甄心?
……
指纹解锁,最简单也最麻烦。
“到底是哪根手指啊?如果进不去的话,那你就干脆睡在这里吧,我不管你了。”看着南乔烂泥般的瘫在门框边上也不说话,耐心都快要被她给耗尽了的时樾实在是忍不住头痛地叹了口气。
不过时樾作为一个大男人终归还是没能因为南乔的麻烦而那么小心眼儿的就要将她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独自仍在家门口不管不顾,所以没有别的办法,他也只能是拉过她的左手继续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尝试着去录入指纹。
“咔哒”这门锁终于还是打开了。
“起来!”生拉硬拽着南乔才堪堪的迈进她家门两步,背对着屋内的时樾神色猛然一凛。
轻而易举的扣住了这偷袭之人纤细的手腕子。但是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现,她很聪明的直接转身,散开的微卷长发是尽数扫上了时樾的俊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时樾能感觉得到她的腿已经别上了他的脚腕子,作势是要绊他。她应该是学过一些专业的擒拿动作,但是并不熟练,而且男女之间的差异也不是讲讲就完了的。对于时樾来说,她的力度不够,速度不够,角度不对!
被单臂环住了细腰,后背紧贴着坚实胸膛的偷袭者是使劲儿的往后一动脑袋。
时樾的下巴被他揽在怀中的姑娘撞了个猝不及防。
脚腕微痛,借着此时的机会,他终于是如她所愿的重心不稳了。但是错估了时樾这样一个大男人的身体重量,于偷袭者理想中的那个过肩摔在事实上是非但没有把他给摔出去,结果还反倒是被他压着就要往地板上面倒。
于踉跄的那个瞬间,基于了男人的本能,时樾护住了女孩子家家柔软的身子,调换了他们两人之间上下的位置,最终是让她躺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