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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阳,位于舞阴的正南方,其城临唐河而建,据地势天险,易守难攻,比阳与舞阴相去不过百里,快马的话,一天便能赶到。
比阳县令朱贺,三十出头,素有才能,其治下的比阳,虽有黄巾教徒活动,却始终掀不起大的风浪,有人称,因为朱贺治下的比阳固若金汤,黄巾贼寇才流落临近县。
那一日,朱贺向往常一样,在县衙处理公务,无非是比阳县境内一些琐事罢了,唯独让他心中微有波澜的,是从南阳郡府传来的消息。
是南阳郡太守褚贡亲自发来的密件,命他加强防备,防止黄巾贼寇作乱,自马义元被车裂,南阳境内的环境贼寇隐有起事嫌疑。
想来,褚贡发这消息时,尚不知道舞阴已经落入黄巾教徒之手。
“也好,蚁贼不动,偌大的比阳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朱贺心中微喜,他竟是个期望战事的人。
此时,门外有急促的脚步身,引得朱贺不满,他严令强调,县衙内不得大声喧哗,即便是走路也要轻声细语,他目光冷炼朝门口看去,心中已有责罚之心。
“县令大人,舞阴县令陶之行之子,陶程敏公子求见。”来人仓促说道,舞阴县的小公子来访,值得他犯朱贺的禁忌吗,报信人察觉到朱贺的态度,又道,“陶公子已经在门外等候,是否请他进来?”
朱贺一愣,陶程敏他自然是知晓的,可在这紧要关头,为何跑来比阳县?
竟有客人在,朱贺收起了冷重的表情,嘴角的胡须微微踮起,“不是说过,陶公子来访,无须通报可直接进来吗?”
“喏!”那人立即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身边多了位年轻瘦弱,身着丝绸华府的男子,那男子凤眸含珠,端正姣好的脸盘上抹着黑色锅灰,发髻早就凌乱不堪,那男子看到朱贺当即跪倒痛哭,“叔父,请您一定要为家父做主啊!”
一边说,一边哭得不成人形,来人便是陶之行长子陶程敏。
早些年,陶之行与朱贺有过结拜之情,后来两人在相邻县为官,也就有了相互扶持帮衬的情谊,然而,这层关系只有两家人知晓,在外人看来,无非是狼狈为奸罢了。
陶程敏堂堂七尺男儿,大庭广众之下哭得梨花带雨,就算来多少女人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痛彻心扉的哭诉着,将舞阴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朱贺听。
这些事,就发生在昨夜,陶程敏连夜赶路才逃到比阳。
朱贺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听到自己结拜兄弟被人斩首辱尸,气的两眼发直,怒翻桌案,“大胆蚁贼,竟敢伤我兄弟,许宽农何在,立即点兵北上,杀入舞阴县,平定蚁贼之乱,为我义兄报仇雪恨!”